“你拿什么威胁我?你的命?还是在你季非容眼里不值一分钱的亲情?”
江傅宣眉眼都不抬,眼神涣散,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膨胀,几乎想要脱涌而出。
“你装什么好人?装什么慈母?你觉得只欠江凌晨的一双眼睛,不欠我吗?你欠我的,可还多着呢。”
“当年的琅城,你直接把我推出去,当年的仇,我迟早会报,还有关于那些传闻,我会调查清楚,如果你不是,我就剥了你和江凌晨的皮,将你们碎尸万段。”
江傅宣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就像深夜雨中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几乎要将骨子冻住。
江傅宣有几分强忍不住了,他这是有意逼迫季非容离开,所以说的话,有几分国籍了。
他的手,紧紧的扣着真皮沙发,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滔天弥漫的怒火。
“好了,你可以滚了”
“江傅宣,你再说一遍?我可是你的母亲,我告诉你,你今天的一切,都是由我给予的,你永远欠我们母子俩。”
“滚!我不想对你动手,枯酒!”
江傅宣眼神错乱,几乎忍不住了,他起身,走向门的方向。
季非容看着被扣掉一层的真皮沙发,心中像是被打翻了调味料,五味杂粮,她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那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深意的瞳仁之下,不知何时染上一丝复杂的悲伤。
她轻咬着下唇,看着江傅宣的背影,鼻子有些泛酸,她将头抬起来,看着天花板的吊顶,大型的水晶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