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眼神微动,在白嘉妍惊疑当中,蓦地叹了一口气,“掌柜的猜的不错,确实如此。”
见白嘉妍瞪眼看他,店小二摸摸鼻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昨天来酒楼的那伙流氓,已经曝尸于郊外的一处废宅。”
“你是说,他们死了?”白嘉妍一双杏眼里满是不解,“不对劲啊,这伙人是关在衙门里,怎么会被人发现在郊外?”
“这小的就有所不知了,不过据说那死状极为可怖,连今早发现死尸的几个壮汉都吓了一跳…”店小二说的绘声绘色,让白嘉妍心中一阵恶寒。
怪不得…怪不得众人看她的眼神是又惊又惧,怨她才想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以为她白嘉妍做的呢,白嘉妍摇摇头轻笑一声。
果然,只听那街头巷尾渐渐传出了流言,“肯定是那女人雇人杀的他们几个,昨儿我看王三他们白吃一顿酒楼菜,可叫我羡慕坏了,如今看来,不知该笑还是哭了。”
一伙地痞缩在不见阳光的阴暗小巷,正津津有味的谈起了昨日见闻。
“这话可别乱说,万一让那掌柜听到了,我们岂不是要受那无妄之灾。”
同伴连忙捂住说话那人的嘴,尤为害怕他再说出个其他。
“这可不是我胡说,试问天城上下有谁不知此事,恐怕大家都在想着凶手是那掌柜的。”说话之人眨眨眼睛,丝毫不见慌乱。
众人叹息一声,“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别说,还真是有些敬佩这掌柜,虽为女人却半点不见胆怯。”
见有人朝这里走来,几人相视一眼颇为默契的闭口不谈此事,唯恐惹祸上身。
而在酒楼的白嘉妍,还并不知晓这一切事,听了店小二打听到的事情,她心中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反而更加郁闷。
怎么会是这样,她明明看到了那伙人被押在了牢里,可又怎会身首异处在郊外?真是奇怪的紧,仿若冥冥当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悄悄搅动着。
白嘉妍有些烦闷,天城不比宜城,在那里若店铺受到些影响,她大可使些计策来扭转局面,可现在不行,天城天潢贵胄多的很,他们现在又与诸葛明交好,哪里敢轻举妄动。
接连几日,白嘉妍皆在这不安中度过,阿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舅舅闭关学习,怎能拿这等事来扰他学习。
阿华思来想去,还是走近了酒楼里,看白嘉妍愁眉不展的模样,他轻笑一声,“舅母。”
白嘉妍揉揉眼睛去看,“阿华怎的今日来了?不是说有事情。”
见阿华这般模样,白嘉妍倒也明白了其中之缘故,她笑笑,“无妨,阿华不必担心舅母。”这样的状态,怎能叫人不担心。
阿华抿唇却是单刀直入,“舅母不必担心,此次事情与你无关,我们清白之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在意那些人嚼舌根。”
白嘉妍听完阿华一席暖心安慰话,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力量。
只见她微微颔首,“阿华放心,舅母心中已有定量,再不会为这等烦心事忧心了。”看她听了进去,阿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送走阿华后,白嘉妍兀自一人坐在账房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得已让她打起了精神,恐怕之后还会有流氓地痞来捣乱,她须得小心应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