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铁狼看着耿浩然冷声说道:“看来咱们缘分不浅啊,在火车里面我因为程小琪的事情就暴揍了你一通,现在看来,在这里又要狠狠揍你一顿了!”
发生在火车里面的事情耿浩然至今想起来仍旧是记忆犹新,兴许是那记忆已然刻在他脑海之中,就便是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彻底忘掉,那却也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这么着,他越看站在面前的铁狼越是觉得一阵寒风刺骨,那股因为过度惊恐而生出的寒风仿佛是彻底刻在他骨子之中一般。
他双眼目光甚至已经不敢再继续注视铁狼,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便是再看下去他的下巴都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铁狼原本显得有些平庸的脸庞之上,此刻所展现出来的态势竟是有些不怒自威,耿浩然看在眼里,深深地觉得那是常人所难以拥有的英姿。
他毕竟此前仅仅只是在火车里面看到过铁狼一面而已,而且其时他始终都处在被铁狼暴打的状况之中,所以更是没有机会注意到铁狼此人。
“喂!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不说非常厉害的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比你更加罩得住的吗?那又为什么你被他扇了耳光之后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被铁狼几记耳光直接扇下来的三颗牙齿此刻被何丽蕊捧在手掌心之中,三颗牙齿在滚烫血液的混杂之中,显得尤其炸眼。
这一幕旁人看上去其实觉得略显滑稽,首当其冲地就是与她本身毫无瓜葛甚至从未见过的程小琪。
但程小琪还是憋住了笑,继而只见何丽蕊气急败坏,催促着耿浩然说道:“你动手啊!赶快动手啊!打死他!”
原本肆无忌惮的耿浩然此刻态势软了下去很多,指着何丽蕊的手甚至都开始哆嗦起来,问道:“你口中的前夫,其实正是他,没有错吧?”
何丽蕊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耿浩然却还是对着自己婆婆妈妈,这哪里又还有哪怕一丁点的足以罩得住自己的大哥的样子了?
何丽蕊气急败坏,怒声说道:“你他娘的有病是吧!我叫你赶快打他,那么他自然就是我的那个前夫了啊!不然又还能是什么人?”
耿浩然的一言一行简直是都已经突破了何丽蕊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别说是他这样一个自称是极其罩得住的大哥级人物了,就便是从大街上面直接拉过来一个软蛋,只怕是都要比他强。
便在此时,铁狼注意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那便是前妻何丽蕊自小成长在这片土地,在印象当中,她应该是几乎从未离开过这里。
但是听上去她这已经并不纯粹了的本地口音,却是显然掺杂了海城那一带的口音,这一点,粗看上去当然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于根本无法理解。
但是稍微冷静下来一些就会发现,其实她的口音与那耿浩然有些相仿。那么事情的答案也就只有一个,那便是何丽蕊与耿浩然二人之间暗中交往已经有了很久的时间。
正所谓是日久了便生情,料想之下也是那何丽蕊对耿浩然产生了比天还要高,比山还要重的依赖。
也正是因着这一层厚重的依赖感,才使得何丽蕊就连原本的口音都无法避免地彻底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