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冷淡的看了钱高立一眼，道：“惩罚当然是要惩罚的，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分公司的总裁了，从基层员工开始做起吧，这个惩罚，你能接受吗？”

“能，当然能。”钱高立连连点头。

他还能奢求些什么，尹天没透露他不听劝的事情，有现在这结果就很不错了。

起码没被送进牢里，而且虽然说是从底层干起，但是整个公司他人脉都很广，必然能快速晋升。

说不定过几年还能爬回现在这个位置。

而要是尹天透露了这事，马阳非得买凶杀了他不可。

处理完钱高立，马阳盯着焦黑的大楼外墙，又叹了口气，然后对身后的心腹手下道：“拍几张照片，等会儿去问问，要修复得花多少钱。”

“是。”

心腹手下拍完照后，问马阳道：“老板，不如把这栋楼卖掉算了，不然要修复的话，得花一大笔钱，不划算啊。”

马阳哼了一声，然后道：“那燕京分公司要在什么地方办公？”

“啊！除了这档子事，咱们还要继续进入燕京培训市场？”

马阳道：“当然要进，东方华给我们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不开发燕京市场，那我们太亏了。”

“可是，万一我们修好了，再来一把火的话……”

“这就要看尹天给力不给力了。”

马阳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习惯了自己掌控一切。

只是没办法，燕京不是他的主场，他只能依靠尹天来赌一把。

赌赢了盆满钵满，一切损失都能挽回。

赌输了的话，那树人培训公司的损失就大了去了，起码十年内都无力再扩张，只能勉强维持原样。

……

几天后，马阳见尹天没什么动静，便打电话过来，明面上是问候，尹天却明白，马阳这是在催促自己呢。

他也等的有点着急了，便给冯蒙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见自己。

等见到冯蒙的时候，尹天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眼前的冯蒙，浓重的黑眼圈可以媲美国宝大熊猫，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看样子起码三天三夜没睡。

冯蒙打了个哈欠，疲倦的坐在椅子上，道：“跟着东方华啊，这不是老板你交代的吗？”

“我是让你搜集东方华纵火的证据，可没让你拼了命的工作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呢，几天没睡了？”

“两天多点。”冯蒙又打了个哈欠，露出不甘之色，“东方华这人太狡猾了，我跟了他好几天，愣是没有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这老小子经常花天酒地，却从不喝醉，搞得我无计可施。”

说着，他叹了口气：“唉，我美人计都用上了，还是不管用。”

“什么，美人计？！”尹天上下打量冯蒙，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你这牺牲，也太大了点。”

冯蒙回过神来，赶紧分辩道：“我是花钱请了个特殊行业的美女去勾引东方华，可不是我自己上啊。”

原来如此，尹天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冯蒙其实是个基佬呢。

那就有点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