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痴傻，这是她唯一会梳的头发。

“现在，认识了吗？”晏清秋一字一顿的问道。

卫风还是茫然，可是渐渐的他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奇怪，不敢置信等情绪一起涌了上来，让他猛的坐直了身子，身前的手因为激动有些颤抖。

“你，你……”卫风嘴唇颤抖，让众人都担心了起来，段老扯了扯晏清秋的袖子，低声道：“丫头，他才刚刚清醒，你就算要算账也得等他好了吧。”

这万一要是刺激到哪里，一下又给吓回去了怎么办？他们这帮人的努力可不就白费了。

晏清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道：“他现在的情况很稳定。”话外音就是他已经没事了，吓不回去。

段老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站到了旁边去，毕竟这事确实是他们主仆对不起人家姑娘，就算晏清秋捅他一刀子都不过分。

“是你。”卫风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愧疚顿时涌上心头，可是当年的情况，不容他有半分的迟疑，原本卫风是想拖到进城，进了城哪怕花钱找一个，只要能解了主子的痛苦就好。

可是那个时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更何况他那时候自己都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只能以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带着夜黎渊躲避杀手。

卫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见到那个在他手里惊恐尖叫写满了惧意的姑娘，在将姑娘交给夜黎渊的那一刻，卫风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在他双眼闭上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疯魔了一般的夜黎渊朝她扑了过去。

那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来着？

他想，他先走一步了，在黄泉里等着那姑娘，若是有下辈子，他再来补偿他的亏欠，来还欠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