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右忠等人已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铜铃般的声音,“凌雪见过公子,父亲大人让我先来跟公子说,他已经让人把家里的书籍全都搬到了书院,请问公子,放到何处?”
闫凌雪?
她父亲,那不就是闫伯凉闫老先生么?
一个文才不输成项王,只是不喜当世官道,安居在家的贡生?
白粼他竟然把闫老都搬来了?
佟右忠一行人算是彻底傻眼,“白粼哦不,白公子,白先生,我等刚才的话有些过激,还望白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是,白先生既然能请到这几位,金祥书院必将比之前更加让人放心,刚才是我等不对,还望白先生不要介意。”
看着这些一个个卑躬屈膝道歉的人,白粼呵呵一笑,“诸位别高兴的太早,既然我请到了这些教课先生,那也就意味着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金祥书院混下去。”
“如果让我发现有学资不堪者,我会把他逐出金祥书院。”
这
一句话,让刚才还瞧不起白粼的人,全都心悬半空!
凡是金祥书院的学子,到了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更是能直接去往仲宫深造。
这要是被撵出去,就意味着失去了去仲宫的机会,也就失去了被圣上重用的机会!
刚才不是还看不起白粼么?
现在白粼一句话,就能掌握他们孩子的未来,也就握住了他们每个人家世的未来!
而这里面,最危险的当属佟右忠的儿子!
佟右忠不属官道,就更不是重臣,所以连金祥书院最基本的入门资质都不够!
不由得,佟右忠脸色当即一变,连忙来到白粼身旁,把白粼拉到了一旁,巴结道:“白先生,刚才是我不对,我都是胡说八道,您可千万不要生气。这样,一点小意思,还望白先生笑纳。”
说着说着,佟右忠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就往白粼手里塞。
只是,看着这薄薄几张,白粼撇了撇嘴,“收起来吧,我不差你这点擦腚纸,再说当我白粼是什么人?”
说完,白粼扭头就走了,不再搭理这群人。
而佟右忠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银牌,还在回味刚才白粼说的话。
擦腚纸?
这对白粼来说,就只是擦腚纸么?
第二天,暖阳升起,金祥书院已经进入一片呜呜呀呀的朗读声中了,
虽说是开课第一天,但这模样超乎白粼的想象,
尤其是闫伯,举手抬足之间散发着一股老先生的味道。
透过窗户看着学堂的景象,白粼轻声一笑,“不就是个先生之位么,能难到我白粼吗么?”
就在白粼偷乐的时候,耳朵却猛地被揪了一把,“好你个白粼啊,我们都在辛辛苦苦授课,你倒好,跑到这来偷闲是吧?”
闻声,白粼一巴掌拍掉乘云儿的玉手,“什么叫偷闲?再说了,你见过有哪个校长亲自上课的么?”
校长?
什么鬼称呼?
乘云儿自然是听不懂白粼在说什么,一脸的怒色。
“今天你要教孩子们么?”白粼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