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不知道为什么,当方流听到这个词,第一反应就是拿余光瞥了一眼擂台下的白粼。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方流脸色有些尴尬。
但,祁颜琳听到这话却是连连冷笑,“认错?我谁都可以认错,但你和那个畜生,这辈子我都不会认错!”
“他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流落他乡,无依无靠整整五年,这五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报仇,现在,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说这话的时候,祁颜琳紧紧咬着牙。
祁颜琳这怒火滔天的模样,方流有些手足无措,但仍旧试探着问道:“不知姑娘所说的禽兽是”
不等方流说完,秦艳林那冰冷的声音,骤然响彻:“白家三公子,白粼!”
“这”方流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答案。
但,擂台之上的白君豪听到白粼二字后,一手猛地拍在桌案上,“姑娘,白粼早就已经被白家逐出家门,跟白家没有半点关系,你报仇雪恨,这事我不插手,但不准带白家二字!”
成项王又怎么会不知道白粼之前的风流史?
但现在,白粼毕竟是金祥书院的先生,他总得替白粼说两句好话,“姑娘,你且先消消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什么都可能是误会,但自己一家,若不是白粼逼迫又怎么会举家搬离白城?
不搬离白城,又怎么会在半路碰上一群山匪,让父亲母亲命丧路途?
一切,全都是白粼的错!
“成项王,民女虽没有一官半职,但家仇之事断不能忘,这是我与白粼之间的恩仇,还请成项王不要插手,等我杀了白粼,成项王如何惩罚我,颜琳都绝无二话。”白粼双膝落地,已经泪流满面。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恨透了白粼。
而秦无炎和守山神女的反应,相对其他人来说,就平淡了许多。
尤其是秦无炎,看着台下的白粼,甚至还笑眯眯地调侃道:“我说神女,原来让你动心的这小子,以前还是个风流情圣啊。”
闻声,守山神女脸色没有丝毫变动,甚至看着白粼的眼神,依旧没有半点波澜,“谁都有不堪的过往,我只看他现在。”
而这时候的乘云儿,正拽着白粼的耳朵,怒声问道:“白粼,老实交代,你怎么着那个姑娘了?”
白粼:“”
此刻的白粼,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做那个事的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以前那个臭名远扬的白粼?
现在,纯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也就在这时候,台上的祁颜琳猛地转脸,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白粼!
当下,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拔出腰间的匕首,飞落台下,直接刺向了白粼!
“姑娘,你听我解释,那个那个不是我。”白粼双手拍地,身体直直往后倒退,躲避着祁颜琳的匕首。
只是这种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别人?
祁颜琳根本没有兴趣听白粼解释,匕首不断挥舞,每一刺都直奔白粼的要害之地!
乘云儿也被这一幕吓得小脸发白,“姑娘,先别动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乘云儿很想上去阻止祁颜琳,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祁颜琳的对手。
而且,就她这几天跟白粼的朝夕相处,她也觉得白粼不可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