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乘云儿分开后,白粼来到了金祥书院的学堂,趴在门口往里面偷偷瞄。
虽说在这里学习的都是些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但此时此刻,他们全都乖乖趴在桌案上,抬头看着闫老,老老实实。
看到这,白粼偷偷一笑,“想来,我这个金祥书院的先生好像有点不称职啊,除了第一天跟自己的学生见了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说着说着,白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但后脚就溜出了金祥书院。
倒不是白粼没有当先生的样子,而是现在有要事要做。
没错,出门之后,白粼就直奔凤楼阁。
那个来凤楼阁的确是正事。
等进了门,白粼直奔二楼悠悠的房间,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悠悠一向都会在自己房间。
推门,果然悠悠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托着琵琶发呆。
看到白粼,悠悠那张不开心的脸蛋,顿时喜笑颜开,“白公子,你怎么来了?”
闻声,白粼笑着招了招手,“悠悠,你在这凤楼阁里,一定会化妆吧?”
化妆?
这个词对悠悠来说有些陌生,但看到白粼一直往自己脸上比划的样子,悠悠似乎懂了,“公子说的可是弄妆?”
“弄妆?也行,弄就弄吧,总之会就行。”白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偌霜离开金祥书院已经半柱香时间了,按照金祥书院到白府的路程,秦偌霜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和白君豪碰面了。
自己虽然放走了秦偌霜,也在她身上留下了伤痕,但白君豪也不是傻子,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秦偌霜必定有生命危险。
所以,白粼来凤楼阁,就是为了让悠悠给他化妆的。
“画刀伤?”听完白粼的描述,悠悠有些傻眼,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往自己身上画什么刀伤的。
但,心灵手巧的悠悠,不止弹得一手好琵琶,画画也是手到擒来,自幼就是画什么像什么,活灵活现。
“对,就是刀伤,脸上身上都画上,你这有没有绷带什么的,最好能以假乱真。”白粼一副等不及的样子,已经把上身的衣服全都扒了。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一片,悠悠的脸蛋转瞬变得通红,“那我我试试吧。”
说完,悠悠走到床边,拿起了平日自己浓妆时用到的各种胭脂。
一只细细的描眉笔,沾着胭脂开始在白粼身上游走。
不得不说,悠悠这认真作画的模样,真是美到了无法形容,让白粼看的都有些发呆。
好一会,刚才还好端端的白粼,身上已经被画的“血淋淋”的,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刀剑所伤。
至于脸上,悠悠在他鼻梁处,作了一个叉字型的伤口,顺带还贴了几层纱布,纱布上还撒上了鸽子血,逼真的不行。
等站到铜镜前,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白粼嘴角上扬,忍不住冲悠悠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我们家悠悠果然是才女。”
说完,白粼也没多作解释,穿上衣服就往白府跑。
至于看门的守卫,看到风风火火跑来的白粼,赶忙躬身问候,根本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毕竟之前白粼还在白家的时候,是对他们最好的人。
只是,当看到白粼满身的伤痕后,这些守卫一个个皱紧了眉头,“三公子,何人伤的你,不想活了不成?”
听到这话,白粼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