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么理解。”说完这句，慧明停下不再言语，无论陆惊梅怎么问，他都不再言语。

陆惊梅无奈，只好叫燕渡进来，燕渡进门前捏了捏陆惊梅的胳膊。安抚道：“他的话听听就是，没必要认真。”

陆惊梅撑着精神冲燕渡笑了笑，出门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己掌心出神，不再言语。

进屋后的燕渡撩起衣摆一坐，质问慧明：“你怎么吓她了？”

慧明耸耸肩，拍了拍燕渡安抚道：“别这么紧张嘛，你费尽心思找来的宝贝我可不舍得给你吓跑，不然下辈子你又得踹着我帮你找媳妇。”

冷哼一声，燕渡环抱着胳膊竟有了些久违的少年感。“你没出卖我？”

慧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怎么会，你跟我牵连至深，我出卖你跟卖我自己有什么区别。”

听完慧明的回答，燕渡长舒一口，抚摸着手中的茶杯出神。

慧明见燕渡的模样知道他这是又陷入回忆了，轻咳了一声打断燕渡的思绪，慧明嘲讽了一句：“我知道人长情，不过跟你这样长情的倒是第一个。如果这一世你还是与她错过，那你可再没有机会了。”

燕渡颔首，看手中茶叶浮沉，停顿了半晌道：“一开始我没想起她。”

慧明点头，“那肯定的，你要是带着记忆转生，那对别人也太不公平。毕竟你是个千年成精的老妖怪，会的东西太多。”

“唐素音呢，她是什么来头？”跟慧明闲聊两句，燕渡自然把话题扯到唐素音身上，慧明摸着自己的光头似乎也在思索唐素音的来历，不知道怎么跟燕渡解释才好。

“她是原装货，只是脑子太好了，比大多数人都好。要是在你的时代估计早就被你收做军师了吧？”慧明的话燕渡十分赞同，唐素音的脑子确实好用，不说她一手拉扯起年幼的唐瑜，就连陆修竹和陆惊梅都被她教导的十分出色。

“在送陆惊梅回来时千般万般都算到了，但算漏了陆羽的身份。没想唐素音竟能顺藤摸瓜摸到这里。当年处理陆府的肮脏时终究是没有料理干净。”似乎是对陆府有诸多不满，提到陆府种种，慧明摩拳擦掌，似是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用上。

给慧明续上茶水，燕渡的动作多少有些安抚的意味。“这事多少也怨我，只是一开始看陆家没那么多破事。”

陆惊梅的印象中第一世的她虽然身体不好，极少出门，也没有遇上这一世的燕渡，但总归是活的幸福快乐的。

慧明喝下茶水，哀叹道：“我就算不出家这一头秀发也让你俩给我愁没了哟，本来扶持一个唐瑜已经极为不易，谁特么知道又窜出来一个陆羽，上两代的关系太特么混乱了！你是我爹我是你侄女的，导致现在皇室串种，怪我咯？”

“你是出家之人，自然不能怪你。”也不知道燕渡这话是嘲讽还是安抚，慧明白了燕渡一眼接着嘱咐道：“我跟你讲啊，就算你现在翅膀硬了也终归不是从前了，唐素音发现陆羽的身份后还不知道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无论怎样，前有弟弟后又丈夫的唐素音肯定会有顾忌。”

燕渡冷笑：“是啊，谁又会料到当年赶尽杀绝的先皇竟然会让陆羽这个真正的真命天子流落到了陆府，陆老夫人装成十月怀胎接下陆羽，到现在不知是福是祸。”

想推门进来的陆惊梅正好听见这一句，呆愣了动作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父亲是先皇的孩子，那现在唐瑜又算什么？

这次的燕渡听到了陆惊梅的动静，轻叹一声道：“你都听见了，就直接进来吧。”

陆惊梅心思复杂，收敛了面目上的不安，推开房门直视燕渡与慧明。“我娘的凤命如果是真的，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