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模样，带着单边的酒窝和俊逸的面庞，就连两鬓间松散的头发都是熟悉的模样。

浅绿色的袖子将长剑挡下，也许是因为挡的不够及时，袖子被划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就连那几人的脖颈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本有些失神的燕霜狭长的凤眼微眯，本来被敛去的冷意在此刻迸发。“陆修竹是吧？”

不待燕欢和燕安出手，燕霜直接从高地纵下。众人皆知燕霜擅长长剑，剑花挽的漂亮，气质中是冷冽的模样。却不知道燕霜师承拳脚功夫大师，破冰掌出神入化，万人难敌。

“我今天要了你的命。”

陆修竹应对不及，直接被燕霜一掌拍到吐血不止。捂着被燕霜拍到的胸口，他眼中含情看着燕霜杀气腾腾的模样，似乎这人并不是来夺他的性命，而是来互诉衷肠一般。

燕安和燕欢也不闲着，弩箭齐发，不知道是下面的乌合之众太过没用还是燕安和燕欢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一会儿的功夫，下面死的死伤的伤，说是残兵败将都是给了脸面。

燕安和燕欢也一跃而下，分站在燕霜身旁，但看着陆修竹的面色都是同样的冰冷。那种眼神并不是用在活人身上的。是无关紧要的一棵草，或是能覆手间碾碎的蝼蚁。

长剑回到手上。陆修竹已经被燕霜几招打到毫无还手之力，被卸下来的胳膊和挑断了的脚筋都让他整个人身上透出一股颓败的意味。

“还装吗？”燕霜把刀横在他脖子上。冷笑的弧度从未变过。是谁给了这人假冒陆修竹的勇气。身上没有陆修竹的半分气息，还妄图假扮他，是吃了老虎胆豹子心还是剥了龙皮裹在自己身上？

“燕霜……”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不再言语，燕霜直接把剑送入这人咽喉，看着这张相似的脸下手时还是不免有些心痛。但转眼想她本就不是倾慕于陆修竹的面庞，上京迷恋陆修竹的少女无数，并非是显赫家世或是均与相貌，陆修竹本身那副漫不经心处处留情却带着不经意的严肃模样是最为撩人心弦。

若是陆修竹，不会穿着最喜欢的绿色下战场；若是陆修竹，又岂会容得长剑伤到想保护的人分毫；若是陆修竹……若是陆修竹，怎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幅面庞，这辈子见过了，交过心，谈过情，共饮过一壶酒，赏过同一轮明月，便已经是人生幸事。

不奢求更多。

这般风流人物，放在乱世应当是对酒当歌，对月赋诗，摇着自己泼墨画上的折扇，不经意间便晃到敌营里取敌将项上人头。

陆修竹不知燕霜心中如何挂念，刘靖和王冲的一番念叨已经让他心头蒙上阴影。他可是从未想过武将能有这么多的废话，现在大敌当前还哭哭啼啼的用花生米下酒。

“两位统领……”话未说完，王冲的嚎啕大哭又打断了他的思路。王冲这人根本不似他表面上的一副糙汉模样，哭哭啼啼的说是要找自己的夫人，喝醉了抱着面前的酒葫芦喊小芳。

刘靖面色尴尬，小芳……并不是王冲夫人的名讳，但话说不出口也就喝闷酒，闷红了脖子也闷红了眼眶。

陆修竹无奈撑着额头听探子汇报岳逐尘和陆思琪的动向。当听到岳逐尘赶往破天谷寻陆惊梅尸身的时候手中的酒杯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