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雪儿,你太让我伤心了!”尉迟睿一甩衣袖,转过身欲走,可刚走一步,便停了下来,眼眸转了一圈,转身目光背痛的看向公孙雪。
“雪儿,我知道你是跟子尘他们学坏了,可雪儿,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从前是多么善良的好姑娘,如今,你若这样,回头将军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公孙雪满不在意的一笑,“父亲伤不伤心,同我有何干系?人生短短数十载,总不能为了别人而活不是?倒是殿下,我如今来了京城,方才看的分明,这世上比我好的女子,委实太多比殿下好的男子,也有很多,我们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倒不如就此分道扬镳的好。”
看着公孙雪脸上的笑容,尉迟睿心下的怒火不停翻涌着,几度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甩袖走人。
“雪儿,你怎么能这样想?”尉迟睿拧着眉头,看着公孙雪的目光越发沉痛。
“我知道雪儿你在怪我,气我,可雪儿,你不能因为跟我生气,就作践你自己啊!你这样下去,名声迟早会坏了的,若你日后嫁不出去,被人非议,你让你父亲该如何自处?你又该如何自处?”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公孙雪随意一笑,道:“我若嫁不出去,那只是我的事情,再说了,将军府虽然只有我一个女儿,但还有个儿子,我若嫁不出去,日后出家当姑子便是了,左右,四世同堂是活,常伴青灯古佛也是活。”
尉迟睿见公孙雪怎么都说不通,心下说不出的焦躁烦闷,也不想在跟公孙雪废话,只道:“雪儿,你这样,我该如何是好?”
话罢,叹息一声,说道:“雪儿,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你放心,我一定向你证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等你看到了我的真心,自然也就原谅我了。”
公孙雪讥诮一笑,“真心这东西,又不是树上结的果子,有没有一眼就分明。殿下说真心,敢问殿下自己,可曾见过真心?这真心又长什么样子呢?”
“我……”公孙雪这话尉迟睿答不上来,深吸一口气道:“我不同你争辩这个,但雪儿,日久见人心,我对你如何,日后总能分明。”
话罢,似是伤透了心一般,说道:“我府上还有事,就不再此陪着你了,等改日,我再来看你。”
“殿下慢走。”
原本尉迟睿还等着公孙雪出门相送,可看她一副没有相送的意思,心下说不出的憋屈恼火,再不发一言,转身便走了出去。
公孙雪心下好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尉迟睿的背影,尉迟睿但凡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他心下已然有了决断。
她忍不住好奇,尉迟睿会如何挽回她……
……
尉迟睿一路走出公孙府,瞧见自家马车,一掀衣裳上了马车。他此时气恼的厉害,脸色自然十分难看,狠狠咬了咬牙,声音阴鸷道:“让人盯紧了公孙府,一有动静速来回禀。”
“是,殿下。”马车外黑影一闪而过。
尉迟睿眸光冷了冷,双手紧握成拳,好半晌都没松开。
公孙雪这个贱人,迟早有一天,他要让公孙雪为自己的无知行为付出代价!
……
因着要去京郊寺庙祈福,翌日一早,公孙雪便带着公孙瑀坐上了马车,离开将军府往京郊而去。
马车一路上了主街道,沿路买了些糕点干果后,姐弟俩便在马车上,悠哉的嗑起了瓜子。
公孙瑀嗑着瓜子忍不住道:“姐姐,你怎么知道京郊的寺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