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颂恩听芍药说明日就要举行秦颂慧的及笄宴,顿时有了主意,她打算趁此机会速战速决,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和这些人扯皮了!
明日秦府门禁松懈,主人都会去前院招待客人,下人们也都尽数被抽调去前院帮忙,后院无人看管,她决定干脆就趁此机会去探一探秦濂的书房!毕竟以她真正的身手,只要她够快,够仔细,秦府里能发现她行动的并不会太多。
秦颂恩合衣躺在床上,又细细将秦府的布局在脑中认真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反复推敲,逐渐清晰起来,在脑海中已经拟出一条可行的路线。
然而就在她即将睡着之时突然从西厢房的位置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初时,秦颂恩以为又是秦颂慈在缠足了,她心潮起伏不定,翻了个声,烦闷地拿枕头堵住自己的耳朵,可逐渐的那几声喊叫声像是被人捂住,只剩下低沉的呜咽声,逐渐听不见了
秦颂恩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她披了外衣起来,推开窗户却见着原本该是入睡的点了,秦颂慧居住的西厢房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显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了
好在没过一会儿,木樨和石榴二人便回来了。她们虽然被芍药借调去前院帮忙,但那边并没有给她们睡觉的地方,因此晚上仍旧是要回到秦颂恩这边休息。原本今夜还要忙碌到深夜,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樨和石榴竟是早早就回来了。
秦颂恩见她们二人回来之后,脸色却不太好,还以为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连忙出言询问,谁知道石榴却是一脸菜色,见着秦颂恩当即跪下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
秦颂恩赶紧上去拦住,这才听二女断断续续说出今晚秦颂慧房里的这场风波。
笄礼,仪礼将其列为开篇第一礼,作为邺国贵女嘉礼的一种,在女子一生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作为女孩子的成人礼,行过笄礼之后便相当于正式向外界宣布她已成年可以结婚了。仪礼士婚礼上说:“女子许嫁,笄而礼之。”
不过这种盛大的庆典一般也就是流行于邺国上层贵族阶层,毕竟操办一场笄礼还得有钱有闲才行,像秦颂恩原先那样的猎户出身,虽然在村子里已经算中上人家了,不过也就是请大家吃顿好点的饭菜而已。
但在秦府,尤其秦颂慧的外祖家又是世家大族曹家,自然更要隆重复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