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贩子们惊恐的看着张谦修,怕张谦修动手。
他们不敢杀张谦修,再动手,怕张谦修的疯狂报复。
张谦修开口说道:“这伤……”
张谦修说话的时候,原本洁白的牙齿,都是红色的,嘴边也都是血迹,看起来,就好似低于走出来的恶魔。
不等张谦修说完,立刻有人接话:“张哥,您放心,这伤是不小心摔的,医药费我们几个平摊了。”
张谦修本来想问这伤会不会死人,他心底深处,其实还是怕陈哥死的,毕竟他也不想被判刑。
看了陈哥一眼,张谦修不是圣人,这些人把自己打成这样,他现在不可能感激这几个人,继续跟他们打一架不可能,张谦修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杀了他们更不可能,现在就算乱,也是法治社会。
张谦修吐了一口唾沫,都是红色的血水,开口说道:“那我这伤……”
米贩子们瞬间明白过来,几个人凑了两百多块钱,其中一人双手把钱递给张谦修:“张哥,我们就这些了,等下还要去医院,要留一点,您看成吗?”
张谦修本来也没指望他们给自己多少钱,两百多已经有些意外了。
一把接过钱,微微颤抖的手将钱一把塞进自己兜里,看着那些米贩子,说道:“我只想老老实实做生意,别惹我!”
米贩子们忙不迭的点头:“张哥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不会打扰张哥。”
面对这些吓破胆,诚惶诚恐的米贩子,张谦修感觉不到胜利的快感,只感觉到一种悲哀。
这个年代,做个生意,都要看谁狠,谁的拳头大。
张谦修转身朝着自己的自行车走去,米撒了不少出来,一个米袋子破了。
张谦修没带备用的袋子,在那些米饭自的摩托车上随便拿了一个袋子。
米贩子们看着,不敢吭声,只是一个袋子而已,他们不在乎。
他们怕张谦修拿他们的摩托车撒气,摩托车现在可不便宜,他们都是借钱买的。
还好张谦修只是拿了两个袋子,把他自己破了的米袋子给换掉,撒在地上的米用另外一个袋子装好,撒地上的米肯定有沙,卖不得了,但带回去挑一下还能吃。
重新把米给绑好,张谦修艰难的推着自行车朝着县城走去。
米贩子们蹲在陈哥身边,看着张谦修慢条斯理的做完这一切,然后退着自行车朝县城走去。
他们都不敢想象,张谦修挨了他们那么多拳脚,接钱的时候手都在颤抖,是怎么硬撑住的。
他们更不敢想象,从这里到县城还有十几里路,张谦修拖着受伤的身子,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走到。
这时候,一群米贩子心中,对张谦修除了惧怕,还多了些许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