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亮在张谦修的逼迫下,终于写了一封道歉信,他的水平也着实有限,全文不到三十个字,但大概也能看得明白。
拿了道歉信,张谦修让张光亮自己乖乖背靠桂花竹站好,然后用绳子把张光亮给绑结实,最后在那道歉信上挖了两个洞,用绳子穿好,挂在张光亮的脖子上。
做好这一切,边上已经有人在围观,但大家看到张谦修铁青的脸色,没人敢上来劝。
张光亮表面虽然赔笑,心里却把张谦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奈何他根本不是张谦修的对手,也怕自己反抗,张谦修真会找机会把自己给弄死。
“修哥,我这要站多久啊?”张光亮小心翼翼的问道。
“晚上九点,要是让我知道,你晚上九点之前让人帮你解开绳子,下次我看到你,你就跟韩万里一样,去医院躺一个月,你家那房子我也给你烧了,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张谦修冷冷的说道。
“修哥,你放心,我一定站到九点。”张光亮挤出一脸的假笑。
张谦修瞥了张光亮一眼:“不用笑的那么虚伪,我狠狠打了你一顿,你现在心里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我知道!”
张光亮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赶紧否认:“修哥,我是真服气了。”
张谦修轻笑一声,张光亮赶紧赔着笑,刚挤出一点点笑容,张谦修狠狠两脚就踹了上来,张光亮的干笑顿时变成了惨叫。
踹了两脚,又打了两拳,张光亮笑不出来了。
张谦修看着张光亮忍着痛,面色扭曲的样子,说道:“别摆出一副你很服气的样子,我这人心软,我怕我看你那讨好的模样看多了,忘记村子里的谣言是你放的。”
“记着我说的话,站到晚上九点,要不然的话,我下次见到你,就是你进医院的日子。”
说完,张谦修转身朝着车子走去,没有理会周围村民的目光,上车启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带起一阵尘埃。
张光亮艰难的转头,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张谦修,老子迟早把你按在地上吃屎。”
骂骂咧咧一阵,张光亮感觉很不舒服,身上到处都痛,可张谦修绑的实在太紧了,动弹一下都困难。
张谦修远去后,周围有村民围了上来,凑着看张光亮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封道歉信。
当天,整个村子都知道,张谦修生气了,把张光亮狠狠抽了一顿,然后帮在村子里的大桂花树上。
还有人说,张谦修用手臂粗的木柴砸了张光亮十几下,差一点就要把张光亮给弄死。
期间有人想要给张光亮解开绳子,但都别张光亮给拒绝了。
张光亮父亲本想直接把绳子给剪了,反而被张光亮骂了一顿。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张光亮是被张谦修给打怕了。
张光亮父亲被骂得一气之下回了家,不管这事了。
第二天,听说张光亮生病了,发高烧,真假谁也不知道,有的人说张光亮没有病,只是觉得丢脸,也有人说,张光亮是真病了,医生上门给打了好几天的点滴。
不管怎么样,整个村子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张谦修变了,要是把他给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以前喜欢嚼舌根的人,也不敢再在外面说张谦修家里的那些事。
倒是有不少人觉得,张谦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是恼羞成怒,你若真是清白的,还怕人说吗?
这个事情给陈明一家造成的冲击是最大的,尤其是龚珍花。
当龚珍花知道张光亮的事情时,整个人就好像被雷击中一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龚珍花终于知道,张谦修去他家没有动手,那真是他们家烧高香了啊!
从今往后,张谦修在村子里就有了一个外号“修蛮子”。
这个外号不好听,大概意思就是说张谦修是一个野蛮人。
…………
话分两头。
张谦修知道村子里肯定会有很多人继续在背后嚼舌根,这种事情你是没有办法管的。
这就好像那些首富,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也做了不少的好事,还是有很多人在骂,一个人不管怎么做,不可能获得所有人认同。
开着车,张谦修先去了舅舅家。
因为时间不早,加上胡金松和曹春燕挽留,当天晚上也没有回县城,后备箱那些鸡鸭也放到了舅舅家的圈舍里。
吃过饭,张谦修闲来无事,坐在门口和外公聊天。
刚洗完澡的胡珊珊跑了出来,拉着张谦修的手说道:“哥,我们出去玩不?”
张谦修一眼就能看出,胡珊珊是想让自己给她买零食吃。
现在农村的孩子,大多都是没有零钱的,偶尔有零钱,也是几毛钱,有个两三块都算是巨款了。
张谦修也想去看看苏雨薇在做什么,于是和外公说道:“外公,我跟珊珊出去玩一会。”
外公胡一德微微一笑:“去吧!这丫头肯定又让你给买吃的,别买太多。”
“爷爷!”胡珊珊狡辩说道:“我带哥去看电视。”
胡一德瞪了胡珊珊一眼:“那我就让你哥哥不给你买吃的,你还去不去?”
胡珊珊顿时不说话,拉走张谦修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