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不知何方传出的高亢命令,白羽箭再次铺天盖地而来,交织成一张更大更密实的。
翎十和尉迟归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挡开一支又一支白羽箭,这次的箭显然目标很明确,要了三个人的命。
“呵呵,真是好功夫呀!三百支箭,你们竟毫发无伤?”
黑暗中的高亢声音似乎比刚才近了些,但翎十和尉迟归仍无法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忽然,
“栗族长,你好大的胆子呀!”
昏迷不醒的诸葛弈突然动了。在翎十惊讶nbn在腰上的布条何时解开时,只见一道鬼魅黑影已掠向深林之处。
尉迟归双目呆瞪,他是不是眼花?再回头看看,夹在中间的诸葛弈早已没了踪影。
“呼!”
深林之中飞出一道炭灰色影子,“扑通”一声重摔在翎十的长剑前。幸好抛人的人手力拿捏精准,不然被丢出来的这位栗族长已被长剑穿喉。
翎十故作惊讶地“哎呀”一声,握在手里的长剑忽然抬起又刺下,扭头一脸委屈地抱怨:“吓死爷爷喽!还以为林子里飞出一只大耗子呢。”
尉迟归强忍笑意,瞟一眼被长剑戳穿左耳朵的栗族长,很正经地说:“山林里哪儿来的大耗子?是你年纪大了,眼花。”
“你年纪才大呢,我三十岁一枝花儿,正当壮年。”翎十抬起长剑,看也不看又戳下去,这次很不幸戳到栗族长的左脸。
“翎爷想杀了我便动手,如此羞辱我有何意思?”
栗族长在翎十抬手提剑准备再戳一下的时机,立即打个滚滚得远远的。在一个脸上烙有“囚”字的属下挽扶下爬起来,拿帕子捂住被戳伤的左脸。
“栗族长,你大夜里不回家去享受美人恩,领着一群死囚跑来山里作甚?难道你家里的美人藏到山里吗?”翎十明知故问,一副好奇地张望四周。
栗族长恨恨地吐口唾沫,冷笑道:“不除掉诸葛子伯,我不安心,今夜他必须把命留在这里。我劝翎爷一句,天底下大才能的青年俊才比比皆是,诸葛子伯不过是寄人篱下苟且偷生的小人,你何必为他而毁了自己的名声呢。”
翎十笑了,目光越过栗族长看向他身后走出来的诸葛弈,调侃:“阿弈,他骂你是苟且偷生的小人呢。”
“诸葛子伯,今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栗族长猛然转身,藏在手里的bs刺向诸葛弈的胸膛。
诸葛弈阴冷嗤笑。
“不自量力!”
修长大手击向bs锋刃,以为锋刃会刺穿掌心。谁知锋刃即将刺破掌肉时,大手一个旋花化刚为柔,如蛇盘缠着bs顺势抓住栗族长的手腕。
“诸葛弈,你放开!”
手腕被钳制住动弹不得,栗族长大惊失色,喝令诸葛弈放手时,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突然握住另一把bs刺入诸葛弈的胸膛
“哈哈哈哈!诸葛子伯,我说过你必须死!”
诸葛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嗤笑道:“拿没有刀刃的bs来杀我,你脑袋塞浆糊了?”
嚣张大笑的栗族长突然怔愣,拿着仅有刀柄的bs,惊呆自问:“咦?刀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