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兰潇澜见到权司霆的第一时间,便忙不迭朝着权司霆跪了下来。
“司霆!”兰潇澜声泪俱下:“对不起,我之前在国外,不知道然儿做的那些混账事。他是弟弟,是私生子,是不能跟你这个正统的权家血脉争什么的。”
“我们错了。”兰潇澜说着,声泪俱下地看着权司霆,仿佛是个等着权司霆原谅的罪人。
兰潇澜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这又是权氏集团总部的大门口,一时间,许多路过的商业精英,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好像是权小少爷的母亲,最近才从国外回来的。”
“听说权小少爷被抓进了牢里,她一定是来求权总,让他放了权小少爷的吧?”
“唉,都是一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干嘛要让警察介入一家的私事啊?据说权小少爷挺惨,被判刑判了无期。权小少爷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不过警方判定得很重,据说当时权小少爷也对权总用了赶尽杀绝的手段。”
不了解的人,纷纷议论着,不过看着兰潇澜跪在地上的可怜样子,吃瓜路人不禁对兰潇澜母子多了几分同情。
兰潇澜的厉害之处就是这般,往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心机的受害者,让对方被舆论淹死。
就像当年,她生下了权然,口口声声要退出权父的生活,可是,真到了权父要放弃她的时候,她可是用了各种下作的手段挽留。
权司霆当然不会因为兰潇澜的三言两语,就真的相信兰潇澜真心悔过了。
依照他对兰潇澜的了解,她倒不是真的来认错来了,而是找个借口闹事。所以权司霆也只是不经意朝着兰潇澜捧着的照片看了一眼。
“兰女士,我想你应该记错了,你手中抱着的遗像,这张图片,这个人,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权然害死的是权家的老太爷,而不是老爷,你抱错遗像了。”
“不是的,不是的,”兰潇澜连连拭泪:“然儿已经知道错了,对于爷爷的事情,然儿很亏欠,可是,自从然儿进了监狱后,爷爷的遗像和一应物件,不是都被你们拿回去了吗?”
这倒是,至少,在权司霆看来,爷爷的东西,是一定不能放在权然和兰潇澜这样居心叵测的母子那里的。
“司霆,你听我说,”兰潇澜跪在地上,又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你爸爸了,他跟我说了很多。”
“他说,他在世的一辈子,亏欠的人很多,对你,对然儿,他都十分想念。”
“他埋怨自己没有管教好然儿,才让然儿犯下了那样的糊涂事。我求他,求了他很久,他才对我说,找司霆吧,如果司霆愿意原谅然儿,就到警局去撤诉,我们将人保释出来”
权司霆勾唇笑了笑他就知道,兰潇澜在这儿等着他呢。
兰潇澜大概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权司霆如果拒绝了自己这样的要求,一定会显得很绝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