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茉莉你这个贱人，撺掇玉兰不跟我好，你有什么好处？”

“玉兰啊，我真的离不开你啊！”

“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撞死在她家门口！”

醉汉又蹦又跳，扯着嗓子在老金家门口大喊。

“杨坤海，你有完没完？！”金玉兰躲过金茉莉的手，推门出来。

她面容死寂疲惫，脸庞还有明显的泪痕。

杨坤海也就是醉汉听到金玉兰沙哑的嗓音，上来就要抓她的手。“玉兰，你终于出来了！”

“你找我什么事，说吧。”金玉兰不躲不避，任由杨坤海抓住的手腕。

望着金玉兰美貌的面庞，杨坤海涣散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你说咱什么时候结婚？”

“我现在不想结婚……”金玉兰皱起眉头，面色悲苦。当看到杨坤海眼睛倒立，急忙换上顺从的神色。“我妈身体不好，我出嫁太早，家里的活没人做。”

“嗨，我当什么事呢。”杨坤海裂开嘴角，口水顺着他的下巴留到脖子上。“你嫁给我，你家的活就多一个人做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

杨坤海说完得不到金玉兰的回应，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金玉兰眉头打结，却不喊一声疼。她转头看向后面要出来的金茉莉，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事我们以后再说吧，今天太晚了。”

“不，我就要今天说明白！不说明白，我就不走了！不走了！”杨坤海将金玉兰的手腕放到眼前，黑夜根本看不到什么，但他看得很是仔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看到手指。“疼吗？”

“不，不疼……”金玉兰虽然见识过杨坤海的无奈，但也被他突然地温柔惊到。

离得近她才看到杨坤海脸上的血迹，大惊失色下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胳膊，想要离眼前的疯子远一点。

这已经不是醉酒，是疯了。

是什么时候杨坤海变成了这样不讲理，借酒装疯？

金玉兰眼底有着一层淤青，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我觉得……”

“玉兰，嫁给我吧。”杨坤海不顾金玉兰的挣扎，脸上挂上了自己最诚心的笑容。

“杨坤海，有什么事情回我家说。”金玉兰别过脸，不去看杨坤海血呼啦啦的脸。

“回你家你就答应我？”杨坤海眼睛放着光。

金玉兰到金茉莉家吃晚饭睡觉就是为了躲杨坤海，她是真没想到杨坤海会追到老金家醉酒闹事。

杨坤海把问题抛了出来，让她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就一辈子摆脱不了这个男人，摆脱不了这种毫无希望的人生。

不答应就让他在老金家门口一直闹吗？

金玉兰望着自己的脚尖，那一句“答应”就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