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低声呻吟,气氛旖旎,引人深思。
昌嘉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这声音代表什么,满眼都是喜意今日,便是赵清和身败名裂之时。
“我们进去看看吧,赵姑娘应该在里面。”一行人都是女子,没什么顾忌,都跟上去了。
半刻钟后,一行人面红耳赤的退出来。终究未经人事,骤然看到这种场景,一个个耳朵红的像是红烧肉。
昌嘉面色很阴冷,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情况,“为何是你”
赵清雅笑着道,“这应该问郡主才是,姐姐是跟你的丫鬟走的,结果这丫鬟……”她说着,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跪地的两人。
左泠然叹气道,“白日宣淫,这是何等荒唐”
辛夷接着叹气,“晚上自是良辰美景,何必着急这一时,赵姑娘人不生地不熟,骤然被抛弃,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一句句的,将小丫鬟往死刑架上钉。
长袖下手指紧握,昌嘉死死抿唇,恨不得当即杀了这办事不利的丫鬟,“你……赵清和呢”
小丫鬟诚惶诚恐,早已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想起昏厥前那一双冷漠冰寒的眸子,闭了闭眼,“奴婢不知,奴婢将人带到此处便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奴婢……”
“哟,这么多人。”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带着笑,仿佛二月枝头的杏花,将开欲开。
众人侧眼望去,就见一绯衣女子漫步走来,精致清远的脸上笑容清淡几近于无,手中还拿着一支带着几个花骨朵的树枝。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悠远自在。
走的越近,越发现她气质清远逼人。
昌嘉目光停在她裙摆的脏污上,“你去了哪里”
赵清和冲她晃晃手里的花枝,“惊看前面杏园枝头烂漫,一时心动,偷折了一支,郡主不会怪罪吧?”
赵清雅噗嗤一笑,迎上去,“姐姐你这喜欢折花的毛病要改改了,虽然都知道你是心中欢喜,但若是有人误会,可别传出去说你乱偷花。”
这话虽是对着赵清和说的,却是说与昌嘉听的。
昌嘉脸上阴沉一瞬,慢慢扯出一个笑容,“怎么会不过一折杏花罢了。”
“宁可指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寒风中。”赵清和笑着,将花枝放在赵清雅头上比划比划,最终遗憾的发现花枝太大,插不上去。
“赵姑娘倒是好兴致。”昌嘉似笑非笑,“不过……本郡主瞧你这衣衫依旧脏污,怎么还没换”
赵清和这才抬眼看她,目光清淡,“这还要问郡主了。”
“那带路的小丫鬟,一回说自己妹妹生病了要去看看,我是个大夫,自然是想要跟上去的,但是我一提,这小丫鬟就假装这事没发生,我是极不喜欢为难人的,于是这事作罢。”
“好不容易到了阁楼,这小丫鬟,又想让我独自进去,我一想,我这人不生地不熟的,进去了也是两眼一摸瞎,就让她带我进去,结果,她又开始找借口。”
“我便看出来了,这丫鬟,根本无心带我换衣裳。”
“左右一件衣裳而已,我赵府也不缺,形象这东西仁者见仁,我便离去了,之后迷路了,只瞧见漫天杏花雨,于是便进去了。”
她说话不紧不慢,语调轻而缓,像一只羽毛一样在挠心一样,让人听的急切,偏又沉溺在那略带华丽的声线里,恨不得她多说一些。
此番话毕,众人理了一下,而后不断唏嘘,看昌嘉郡主的眼神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