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领命入内,只是大概一览他便知道这李昭仪死因有因,绝对不是自杀。只是这皇后娘娘要听的到底是哪一个答案呢?
“你不必犹豫,本宫只要一个真相。你也不是唯一一个仵作,刑部一会也会派人来。”云清哪有看不出这仵作意思的。
吃了定心丸,这仵作才直言出口,“皇后娘娘,李昭仪不是自尽死亡。应当是有人用白绫从身后将她勒死,所以她的面部肌肉会因死前的极大痛苦而变得狰狞。
另外,她的指甲缝中有白绫的丝状物,可见生前是狠狠挣扎过的。”
“这些形容在自尽的人身上也会有不是吗?本宫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答案。”
仵作汗颜,这皇后娘娘竟会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看来是不好糊弄的。
“娘娘说的不假,最重要的是李昭仪的脚上有伤。若真是上吊而死,脚在空中踢又如何会有伤痕?这是因为在地上拖拽而磨伤的。”
吴川穹已是泣不成声,云清却点了点头,“这便是本宫要的答案。将你看到的一切都在写宣纸上,一会本宫会让人送给陛下。做得不错,本宫会让大理寺按例赏赐的。”
那仵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抱拳行礼后离开。
这皇后娘娘因为姐妹之死而伤心倒也罢了,那个太医怎得哭成那副样子?莫不是那昭仪的兄长?
仵作的自言自语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这里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既然说出的话那就会被别人拿去当做武器,插在谁的身上都未必可知。
柳倩倩听了侍女的话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吴太医啊,听说和李昭仪是同乡呢。只是同乡死了,何必哭的如丧考妣一般?去查一查吧,这个李蝉衣可不能轻易翻身。”
侍女领命去了。
云清和吴川穹则等来了第二位和第三位仵作,他们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李昭仪并非畏罪自杀,不过是被别人当了替罪羊。
楚文轩看完验尸报告,心里倒是有些不得劲。这件事是什么人做的他心里不是没有猜测,但是如今的情形不适合对那人做出什么大的责罚来。
李昭仪到底枉死,生前补不上,死后弥补一下倒也罢了。
楚文轩的旨意下来了,李昭仪以妃位下葬,过往栽赃一概撇清。
但依旧没什么人开心地起来,人死如灯灭,封号丧仪都是给活人看的。吴川穹已是有几日没有去太医院报道了。
云清放心不下,只好让楚文宇代她去劝几句。
楚文宇去到吴川穹家时也有些为难,这人已经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吴太医。你在伤心什么?”楚文宇也拿起了一壶酒。
吴川穹看不清楚文宇的脸,只当是做梦,“你是什么人?带我走的吗?我想去找蝉衣,没有蝉衣我的太医又有什么用?我进宫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她,我们抵抗不过权贵,迫不得已分开。原本以为再等几年就能想办法在一起了,可是她却不在了。”
“你是为了她活着的吗?我听说你医术极好,没有进宫的时候在民间看诊,救了不少人。那时候的你不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