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抱着手看着蹲在地上的秦犀,看的他的头盖骨都快冻掉了,我的天呀,我这是走了什么背运……
等到熊安两人把那个笼子抬过来的时候,秦犀的腿都吓软了。
这个笼子就放在距他不到两掌的地方,只见笼中一个比狗还大的褐色“大猫”正在悠闲地踱步,眼中尽是野气,打哈欠一张嘴便露出了尖利的牙齿,有的上面还有肉渣的红色血丝。
“婶婶,我错了,我错了……”秦犀急忙起身,躲到了季楚的身后,“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小姑姑了!”
季楚一扭头,马尾啪地甩了秦犀一脸,他却也不敢说什么,她勾起一边的嘴角,得意地挑了挑眉,满脸俏皮。
“好了,熊安,抬下去吧……”
“阿犀,听说你上次和你婶婶掰手腕了?今天和我比比吧……”
“不不不!上次是我不好,不该和长辈掰手腕的,叔叔,你就放过我吧!”秦犀一步步靠近石桌,偷偷地拿起了自己的书本。
“我娘喊我回家吃饭呢!我就先走啦!”秦犀就像一阵风似的,咻的一声就跑了出去,害的他手里的鹅毛差点被勒死,满脸懵地被拖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季楚笑得不行,前仰后合的,忍不住地捂着肚子。
趴在秦起肩膀上的秦欢也乐坏了,“咯咯咯咯咯……阿犀……哈哈哈哈……”
只有秦起还是抿嘴淡淡的笑,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秦欢和一旁的阿楚。
这日傍晚,玉夙就送来了曾邺成的信:后日晚,离楼见。
第二日,朝堂上又掀起了一股风浪。
“禀陛下,嫌犯林梁昨日在狱中被毒杀,是我们审查不力!”廷尉张乾上禀,“廷尉左监奉命前往齐州定案,接过还来不及终审,便发现林梁身死狱中,死因乃中毒而死,这背后恐怕有内情。”
老皇上高康点了点头,“好,那你就着手立案调查,一定要查出是谁下的手,背后定有指使!”
成启丘颤颤巍巍站了出来,岔开话题,“禀陛下,现已三月,黄河大堤已到四年之期,需着手加固修补了,否则夏洪来临,唯恐决堤呀!”
“嗯,左相说的对,这黄河修堤不是小事,钱成美,工部准备的怎么样了?”
工部尚书钱成美站了出来,“禀陛下,工料和民工正在筹备中,即将完备,五天后就可开工,黄河沿岸的诸郡郡守也已着手安排。”
“好,那这次黄河修筑……”皇上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太子,就由你总督,万万让国库的钱都花在刀刃上,为民造福。”
众臣皆一愣,尤其是成启丘和高霁,以往几年这个监工往往会讨论上半天才会定下,怎么这次皇上竟然直接任命了?
三皇子党的工部侍郎急忙出列,正想挽救一下,谁知皇上只是淡淡地拜了拜手,“不要再议了,还有其他要奏吗?若没有就退朝!”
其实,皇上只是想快些退朝,贵妃还在等着他呢……
前段时间太重用三皇子了,总要平衡一下,否则那些老臣子又该烦烦叨叨了。
“臣领旨!”太子话语铿锵。
回到府上后,左相怎么也想不明白,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明明他已经提醒了贵妃多吹吹枕边风呀……
“父亲,不要生气了,我们虽说捞不到油水了,但是可以给太子找麻烦呀,法子多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成司明在一旁安抚着成启丘。
成启丘冷哼了一声,“就让太子得意几天,自从右相死后,他就一直被压制着,想来是陛下有所察觉,怜悯他罢了,没有右相的他就像是一只没有翅膀的鹰,就算秦起这个爪子再锋利又能怎样,朝政上还是我们占上风。”
“对,父亲说的是……”成司明从一旁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成启丘,“父亲,姑姑从宫中派人说,让您找人在这本书里添上她,再印几本,让她看着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