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脑子里轰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昨晚……是喝酒了,然后……然后呢?
他愣了半天,难道……该办的都办了?不可能吧……
那眼前又是怎么回事?
睡得正香的季楚可能是因为被子被掀开,身上冷了,她翻了个身,把被子拽了过去。
秦起被她这一下吓得急忙躺平,继续装睡。
季楚眯着眼往窗户看了看,天还没亮呢,继续睡……
可身上这两床被子实在太重,她想用脚踹走一床,谁知道这一踢一踢的,竟然踢到了一个热热的东西。
!对了,秦起还在这床上呢!
季楚一下清醒了,猛地向右看去,发现他还没醒,这才放下心。
正在她想要下床时,身边的秦起醒了……
“阿楚?”秦起装作刚醒的样子,半撑起了自己胳膊,一片酥麻呀……
季楚回头,只见秦起乌发半披,胸前的衣襟半露,胸口就像刚刚洗过的羊脂玉一般,关键那眼睛,就像一头小鹿,单纯无害。
天啊……
季楚急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话说她是穿了里衣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这样。
她急忙解释,“你昨晚喝多了,然后就赖在我床上不走……是你自己赖在这的……”
秦起微微倾身,两人越来越近,季楚吓得急忙将脸也躲到了被子后面,“那阿楚就没赶我走?还愿意和我共寝一床?”
“你睡的像个死猪一样,我也抬不走你,你总不能让我睡床外面吧,会冻死的……”天哪,不得不说,秦起长得实在太俊俏了,离得这么近,她实在招架不住。
“好,那我就谢谢阿楚了,好了,我还要到军营去,你继续睡吧……”秦起越过她下了床,匆忙穿了衣服就开门离开了。
季楚是没看到他那红透的耳根,真是的,说这种话,每次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早早就起来了的合戟,正在后院采花,准备一会给小小姐送去,而被迫早起背诗的秦犀,则是偷偷溜到了侯府里,想要蹭一顿早膳再走,顺便还能躲避检查。
他正好碰见了合戟,两人还没寒暄几句,就见到秦起急匆匆地从归梧院出来,满脸通红。
“咦?合戟哥,我二叔这是怎么了,脸像熟透了一样。”
合戟一开始也是很疑惑,但一想到昨晚,“哦……你小孩不需要知道这些,千万别学坏了!”
“什么嘛,你明明就比我大一岁!”秦犀又拉了拉合戟的袖子,“合戟哥,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呀?”
合戟坏笑了一下,“不能说,如果以后我能弄来几本图,我就送你一本!”
“什么图呀?”
“合戟!”秦起忽然出现在了二人身后,吓得合戟手里的花掉了一地,“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秦犀虽说吓了一跳,但终归说那些话的不是他,“二叔安好,刚才合戟哥说要送我一本书。”
“什么书?”秦起冷眼看去。
正在拾花的合戟,感到背后有无数冷箭,只要他一回头就会吞了他,什么都不能说!
在侯府门口,秦起才出门,胜伯就从府中赶了过来。
“侯爷,夫人昨夜把关引借给了郡守家的。”
秦起微微有些惊讶,看来有些事,即使提前有防范,也是避免不了的啊……
接下来的半个月,秦起几乎就没回过府,北疆大营里的小半数士兵都被派去修筑堤坝了。
四月十一,这天早上,季楚起了一个大早,因为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早上苏苏就应该会到侯府了。
“夫人,不远处赶来了一辆马车,应该是您的堂妹到了。”合灯小跑过来通报。
于是季楚便匆匆赶到了大门前,遥遥就看到了一个四角坠铃的马车,随着马蹄的迈动,铃声微响,马车后跟着八个大汉。
“吁……”马夫很熟练地勒停了马匹,马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大门口。
咦,这个马夫和那些大汉季楚以前在季府的时候没见过呀?按理说,父亲应该会派信任的人送苏苏来呀……
车帘被掀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女子发饰华然,行动若细柳扶风,可她不是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