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她就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
一旁的夏嬷嬷捂着嘴笑着和玉夙说道:“我觉得虽说这次侯爷生气了,可却是值的,他这一生气,倒把小姐的真实心意逼出来了,我觉得小姐心里已经慢慢喜欢上侯爷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玉夙皱着眉,“是吗?小姐说,她只是因为不想以后搞得那么尴尬而已,毕竟楚阁刚刚开,侯爷能帮一点也是好的。”
夏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砸了一下玉夙的脑门,“你呀!难怪小姐开窍的那么晚,都是你带坏的!”
玉夙委屈地捂着头,心里想着,这不应该是小姐带坏的她吗?
正在季楚焦急等待之时,合灯急急慌慌地过来禀报,他收了伞,可身上也淋了不少雨水,“不好了,夫人,黄河发水了!”
“什么?”青城在黄河南岸,而且不远,爹娘他们……
“是侯爷特意让人回来通传的,说这几日黄河的水位一直再涨,沿岸都做好了警戒,可是……可是,唯独北岸的堤坝崩了,先是西边的宁郡,又是我们南面的阳城,侯爷猜测,洪水不久就会从阳城到我们贺川了”
“那……那贺川的郡守做好防御准备了没?”
“不清楚,只是侯爷让人告诉夫人您,说他马上回来,叫您不要担心,不要怕,带着府中的人安心守着就行,我们府的地势高,绝不会被淹的。”
听到这句话,季楚的心才算放下了,只要秦起在,那就没事……
她吩咐道:“让府中的所有家丁护院都动起来,将各个门全都用沙袋堆起来,堆到腰那么高就行了,还要通报隔壁一声,也让伯父他们做好准备。另外,我们府里的粮食还够不够?”
“够的!”胜伯撑着伞赶来,“侯爷手下有着米面生意,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侯爷忽然运进府里不少粮食,我当时还以为是在和夫人怄气呢……”
季楚不好意思地笑了,“胜伯,侯爷的军营地势怎么样?应该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营地在北面的廉丘上,要比我们城里的地势高,如果最后洪水涨的实在太快,说不定还要接百姓们去大营呢。”
“嗯嗯……”季楚若有所思,叫来了正仁,“正仁,你去把五小姐和苏苏接过来,她们在我眼前,我放心些。”
“哎!好!”
秦起是侯爷,又和太子同党,才会这么快得知消息的吧,可是这个消息传到这恐怕也要半个时辰了,今晚恐怕是睡不安稳了。
可季楚不知道,秦起根本不是收到消息才让人回来通传的,而是他算好的,虽然他算晚了,在他让人过来通传时,阳城早已破堤。
这比前世的破堤时间早了整整半天。
一个时辰之后,远在京城的太子府上到了一个身着蓑衣斗笠的人,此人下马时,差点腿软得跪在地上,可是他还是跌跌撞撞地直起身来,在管家的带领下在太子府里急行。
京城这几日晴空万里,这个人一身蓑衣在府中十分奇怪。
来到书房后,他亲自将一个用麻绳捆绑好,并用火漆烙下印记的长筒交给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