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无奈,今晚确实是有些其他事,她走到床边,就像哄小孩一样,“那好吧,那你睡里面。”
……
可秦起就像睡死了一样,斜在床上,一动不动,季楚无奈上前拉起他的手,把他拉起来,让他装睡!
谁知秦起右手一用力,季楚反倒被他拽了过去,趴在了他胸口上。
她的耳朵正好贴在秦起胸口,心跳响的吓人,不过却很宽厚,让人很安心,秦起放开了她的手,声音在头顶响起,“放心,父亲头七未过,我不会做什么的,我是真的有些累了。”
“好。”季楚起身,拍了拍他的腰,“你睡里面。”
秦起乖乖地滚到了里面,耳根泛红,眼睛紧紧闭着,心里却如万马奔腾,他上辈子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可为何每次他撩拨阿楚,都感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这一世他自问在政事阴谋上游刃有余,可一碰到感情他反而束手束脚。
阿楚对于他来说,不只是父亲好友的爱女,其实前世当他听闻季楚将曾邺成剥皮时,他心中就不止是惊艳了,还有隐隐的懊悔,懊悔这样的女人竟然被曾邺成逼到了那种地步,懊悔这样的女人不是自己的……
所以这一世的时候,他原本是抱着钦慕的心情,可渐渐的,他就不满足仅仅是和阿楚相敬如宾了,慢慢的……他想要的更多,可他自己是这样脏的一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奸臣”,都是脏的彻彻底底的一个人,阿楚就像是窗外的月……
况且,自己也不是她心中的良配啊,那个到目前为止看起来还不错的曾邺成应该还在阿楚的心里吧……
想着想着,两人的呼吸就渐渐舒缓,夜入深色。
不知过了多久,季楚小心翼翼地翻过了身,借着月色看向秦起,轻声唤了一声,“侯爷?秦起?秦归淮?”
见眼前这个玉人确实没有任何反应,便轻轻掀开被子,起身走向了放包裹的地方,掏出了一大堆黑衣。
翻出窗后,发现玉夙已经在客栈墙边等着了,一身黑衣,蒙着面,没有梳发髻,只是简单地挽起来。
季楚也是一样,两人没有多说,点点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成司明从红溪院出来后,喝的醉醺醺的,身后的仆人想跟着他,却都让他赶走了,“滚!都滚!别跟着我!”
“公子,相爷还未下葬,您就如此行径,怕是要被参啊!”
成司明一把推开了他,“滚!反正我也没官职了,随便他们吧!滚!谁再跟着我,我回府就辞了他!”
侍从们渐渐散开,不敢再跟着。
他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面前迎来了一队巡街的金吾卫。
“成公子?您怎么在街上?午夜是不可……”
还没说完,就被成司明打断了,“怎么了?不行吗!”
金吾卫首领低下了头,“成公子请便,不过还是快些回家才好。”
说完,这一队人便离开了,走远后,那些金吾卫便都摇了摇头,“左相才去世,他就这般纵酒,真是不孝。”
首领回头厉色道:“噤声!”
成司明磕磕绊绊,在一个巷口时,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后脑一痛。
季楚故意留了劲道,没有打晕他,将麻袋的口系的紧紧的,用一根绳子隔着麻袋勒着他的嘴系住,又让玉夙绑住了他的手,拉进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