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鬼子的话,黄臭妮在厨房里煮了面条,叫来芳文和菲文,她们俩一起吃了柴鸡蛋韭菜打卤面。
黄婆娘是舍不得先吃的。
等洗刷完两个闺女的碗筷之后,就坐在厨房的蒲墩上,等着二鬼子给他们俩喝酒的哥们煮面的指挥命令。
一等没有音讯,二等还是没有音讯。
性急之下,她就留心起北屋里的动静来。
这一留心不要紧,她发现二鬼子行踪有些诡异,晚上进进出出有些反常,这么大的疾风骤雨,他先后往外面跑了三四趟。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而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二鬼子是一个特别馋酒的男人,每一次喝酒就属他的屁股最沉。
他每次都是一屁股蹲在酒桌旁,一直坚持到最后一个离开酒桌。不喝晕不离开酒桌,不喝醉不会罢休。
他喝酒的过程,都是不会离开酒桌外出的,他根本就没有那个习惯。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也不至于常常喝得酩酊大醉。
而且,她还观察到,二鬼子不但几次走出街门,而且还去了西厢房两趟。
因为是下雨灯光又非常昏暗,她似乎倒是没有看到二鬼子每一次出门都拿了一些什么。
但是,黄丑娘观察二鬼子这样的异常举动,一下子多了心眼儿,在心里产生了疑问。
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二闺女菲春回了家,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去冲着二闺女那里多想。
她在思想里认为,是二鬼子疑心太大,可能是怕大雨冲刷他们门前空地南边的沟埝,他可能是怕沟边被雨水冲刷下去,造成泥石流或者塌方。
黄臭妮想,要不就是怕猪圈、鸡舍和狗窝被雨水冲塌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个想法也不对。
因为,在这之前下雨的时候,从来也没有见到过二鬼子这么担心过。
她只是记得这个二鬼子有这样的习惯,非常乐意在下雨天,趁着孩子们不在家,或者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先把她黄氏哄到土炕上,插上屋门,然后,和外面的天气一样,痛痛快快的云雨一番。
兴致旺盛的时候,他甚至会变着戏法儿的玩一个痛快,直到累得喘着粗气趴下来,甚至在这中间还来几波雷鸣电闪,暴风骤雨。
丑婆娘深知二鬼子的脾性,每每都会满足需求,当然,丑婆娘也会其乐无穷。这才是她的内功和拿手好戏。
她尽管不是几个字,可是,她对生活和婚姻还是非常有悟性的。
她知道夫妻生活对于家庭和谐,生活幸福的重要性。
她知道二鬼子尽管人长得磕碜些,但是,他却是一个地地道道会过日子,会享福的那种男人。
她也知道尽管自己长得五大三粗的,皮肤黑黑的,但是,内功练得好,常常在悠闲的时候,把二鬼子诱惑得滴溜溜的围着自己转,直到最后云雨一番,达到了目的才肯罢休。
她认为自己是最熟悉自己男人的那个女人,而且是唯一能够彻底榨干二鬼子身上血汗的那个女人。
为此,她思想里转溜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落在了二鬼子正常的行动上。
尽管二鬼子非常反常,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了自己的魔鬼丈夫。
因为这下雨天二鬼子又能干出什么事呢。
芳文和菲文才不会理会这些狗踢马眼的破碎事。
她们俩也都是十几岁的纯真少女。
她们都在各自怀春,在大脑里幻想着各自的青春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