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轻,听的人总感觉不舒服,“若是以徒儿自己的名义,师父多少都会忌惮几分,梁浅就不一样了,师父不会对他设防。”
祖师像后隐约躺着一人。
孔武瞬间瞪大铜铃,双手紧握成拳,实在没想到他现在都能做出伤害同门的举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发问的同时,心中暗叹:看来钱坤的实验也只是个半成品。
“对于师父而言,徒儿又算什么?”书廷每走一步问一句。
孔武沉默以对,并未回答。
不多时,自祖师殿内响起书廷的自嘲,“你从没把我当做徒弟吧,那只是种伪装的身份,对不对?”
他死了多次又被无限复活,复活后的他自然需要全新的身份。
这一次,是当他的徒弟。
此话一出,孔武便确定了,他早已恢复记忆。
“你恢复了多少?”他气定神闲的靠在飞龙盘旋的粗柱旁。
书廷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距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稍稍停了一下,随后奔了过去。
就在他跑向孔武之际,袖中寒光凛冽的冷匕一闪而过。
不待孔武反应,那柄短匕二话不说直接插进他的腹部。
书廷双手握着短匕,用力捅进去,一抬头满脸狠意,“恢复了多少?当然,是全部!孔武啊孔武,你对我狠也就算了,汀兰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徒弟,为什么你对自己真正的徒弟也能下得去手!”
他每说一句,刀尖就会往里捅一分。
孔武一时不察,身后靠着粗柱根本无路可退,鲜红的血顷刻染了满手满身。
他力气极大,一只手抵着腹部,另一只手抵着书廷的左肩,脸色急剧苍白。
即便他掐住书廷的肩,这人就像是疯了似的,从他体内抽出短匕再捅进去,眼底写满疯狂。
“在你折磨汀兰的时候,在你弄瞎她眼睛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