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的手伤的不重,养好之后又被送去了跆拳道馆,偏厅内就只剩唐栗在给新月和裴翊敲坚果。
看见裴皓辰进来,众人皆意外,唯有裴堇夜,瞬间黑脸。
谁都知道这位身体不好,即便是来了会馆也不怎么出房门,怎的今日出来了?
对于裴皓辰异常的举动,疑惑归疑惑,也没谁真出口问一句。
人家毕竟是裴家大少爷,去哪儿也容不得他们问来问去。
而裴皓辰,踏进偏厅就看见了那个黑脸的裴堇夜,无视他坐在距离新月不远的沙发上不时咳两声,惹得新月频频回头朝他看去。
见他有意无意的引走新月的注意,裴堇夜当即换了个位置挡住这股视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表哥身体不好,怎么下来了。”这些人里唯有他能问一句,声音越轻,眼底的警告之意越重。
裴皓辰却对他的警告并不在意,“要是整日待在屋里,和在老宅又有何分别。”
他执意待在这儿,裴堇夜不好真赶他走,也没给他和新月独处的机会。
不过事实证明,他有点想多了。
裴皓辰并未逮着机会跟新月套近乎,偶尔来了兴致,剥两颗坚果混进唐栗剥好的坚果里,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
哪怕是看她吃东西,也觉得格外舒心。
直到晚上,新月去洗澡了,裴皓辰这才向裴堇夜提及书廷的事。
“收留一两日无事,若是时间久了,你该知道后果。”他来提醒一句,是希望裴堇夜分清轻重。
人都是自私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不管这个男人有什么隐情,他都不能留在会馆。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裴堇夜双手抱臂靠在房外,不用他叮嘱也知道。
能护着新月已实属不易,他护不了其他人,更别说一个毫无交情的除妖师。
见他还算清醒,裴皓辰低咳两声撑着酒灯的手转身回屋。
今天在偏厅不过是坐了坐,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夜间,书廷睡了一觉睁眼醒来,摸了摸额头,高烧已退。
既然已退烧,也到该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