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之中,一片兵荒马乱。
那些丫鬟下人们,哪怕是府中侍卫,在看到花园中发生的这一幕之后,都是不敢靠近。
呆呆的站在远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氏楞在当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祁正德就被打飞了?
让个瘫痪击败,这个废物男人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敢杀你亲爹?!”
黄氏的声音尖锐,那疯狂的模样,哪里有先前所表现出的丝毫温柔?
府里下人们在听到她的尖叫后,顿时惊的六神无主,围在远处,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竟是大公子出手吗?”
“原来大公子这么厉害?竟然把家主给打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家主刚刚回来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打了起来?”
“我们要不要上?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可没听过儿子打老子的”
有隐约知晓大夫人与二夫人之间矛盾的,立刻就拦了下来:“你疯了?咱们只是下人,这时候过去,不就成了背锅的了?动动你的猪脑子!”
“可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祁正德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木了,若非因为身上的锁子甲还未来得及卸下来,单这一次,就能让他昏迷过去。
只是即便如此,因为左腿经脉寸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不如直接晕过去拉倒。
“你你这逆子想要想要弑父不成!”
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冷汗,嘴唇不停地哆嗦着,久经沙场的他异常清楚,自己的这条腿,废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那个坐在轮椅上,正侧着身子扶起张氏的孽障!
“逆子?”
祁陆扶着母亲的手臂,一边为她体内输送灵力,疏导着她的伤势,另一边,又转过头来,似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咧嘴笑了起来。
“呵呵”
讥诮的看着已经站不起来的祁正德,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嘲讽的反问:“我何罪之有?”
“意图弑父,岂能无罪?!”
祁陆暴喝出口,额头青筋暴露,一紧一紧的,让他的怒火几乎压抑不住:
“放你娘的臭屁!滑天下之大稽!!弑父?弑父???若你不三番五次的殴打我娘,我何苦会与你成为对立?!!!
你才将进家门,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治我惹是生非之罪名,我虽不齿你的为人,但你为父,我为子,父训子乃人道常伦,我也并不会为此做出格之事。
但你无端打我母亲,在把她打倒之后,竟是还想补上几脚。试问,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中年妇人,如何经的起你一个五大三粗的习武之人的殴打?!”
祁陆声音隆隆,运转灵力之下,声音涵盖了大半个祁府,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
当然,其中也掺杂了些许的美化,其实在对方想要给他头上安插罪名的时候,他就想着干脆反出去算了。
不做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