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枸杞,就去找像枸杞的东西,
没有人参,就拔一个像人参的东西,
反正都长的差不多。
没多久,分头行动的小伙伴们都回来了,
蘑菇也有了,代替枸杞的不知名小红果也有了,还有方远最为得意的草根,真的特别像人参,在这群孩子的眼里看来,简直一样一样的。
方远能找到最昂贵的人参,大家都对他称赞不绝,可把方远得意坏了,乐呵呵的全部放进去炖下。
方远主厨,很快做好了人参蘑菇炖鸡,一掀开锅盖,简直是香气四溢,所有小伙伴馋的和狗一样,趴在锅边。
当然是方远负责分配,拿着勺子分给小伙伴们,可是人多鸡少,只能尽量分的公平一些。就连鸡骨头都没有剩,导致小伙伴们极为不满,嚷嚷着明天再来做人参蘑菇炖鸡。
可是没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方远躺在床铺上感觉天旋地转,上吐下泻。
后来才知道当天一起的十多个孩子都是这样,半夜里,孩子们哭天喊地,整个村子都彻底沸腾了。
最后村子里有经验的兽医说,这症状绝对是中毒了,赶快送医院。
方远的父亲就开了拖拉机,整整拉了一车斗的小孩子去县医院。
医生就问中毒症状比较轻,意识还不算模糊的孩子到底咋回事,孩子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医生判断,捡的蘑菇可能有毒,但是蘑菇不是最毒的,最毒的是方远弄的那根人参,那是曼陀罗的根。
还有那代替枸杞的红色小果子,是商陆果也有毒,这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可谓是一锅真正的毒鸡汤,
那一夜整个医院灯火通明,各种洗胃的惨叫声,和妇女们的嚎丧声,简直惊天动地,鬼哭狼嚎,吓的附近的居民全部失眠了。
幸运的是当时僧多粥少,每个人都没有吃上多少,才堪堪的捡了小命。
大家集体住了几天院,接连回家。
但是因为没人承认是谁出的点子,又是方远找的人参,差点把整个村的小孩子团灭了,
方远出院后还没进家,就被他老爸吊到了村中央的大槐树上,进行了女子单打,男子单打,男女混合双打,就差以死向村里人谢罪了。
要不是方远的爷爷和其他老年人拦着,估计方远刚出院,就又要去办住院手续了。
从那时候开始,方远就对这些有毒的东西记忆颇深,知道千万别嘴贱的胡乱吃。
“哈哈哈,差点把整个村的小孩子团灭了。”方远讲述的童年经历吸引了雅儿贝德,她也想像方远那样半夜里去偷核桃,去小河里游泳捉泥鳅。
尤其是方远在童年炖鸡中毒,出院后被一顿暴揍的惨痛经历,乐的雅儿贝德在座椅上打滚,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什么人呢?竟然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方远吐槽着雅儿贝德,忽然发现她竟然不再闹腾了,反而愣愣的直直望向了前面,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衣襟。
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了?方远轻声询问:“你想什么呢?”
“有爸爸妈妈揍你,你太幸福了。”雅儿贝德抹去了脸边的泪水,她想父亲、母亲了。
“挨揍还成了幸福了?”方远都无语了,不明白雅儿贝德的脑回路怎么如此的清奇。
“我父亲是队长的部下,后来战死,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去世,留下了我自己,后来我才被孤儿院收养……”
原来是这样,方远的心中一凛,柔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又不知道这些。”雅儿贝德忽然破涕为笑,再次笑着看向方远,“等到以后,我跟你回家行不行?你带我去撵兔子,去河里捉鱼……”
雅儿贝德满脸的期待,眼神中都是盼望,方远不忍心拒绝:“好啊,我除了带你去撵兔子,去捉鱼,还要带你去吃大鸭梨,带你去看汉王陵,还要让你尝尝我爷爷,我爸爸做的面点,我爷爷做的三刀那可是华夏一绝,方圆几十公里内的人,都会来买的……”
有玩的,有吃的,雅儿贝德高兴坏了,兴奋的解开了安全带,双手死死的抱住了方远的胳膊,高声叫嚷着:“你不许骗人,一定要带我回华夏,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方远也笑了。
……
方远和雅儿贝德聊着天,人歇车不停,上千公里的路程终于走完了。
离沃纳市还有四五十公里的时候,战地通讯系统中忽然传来了队长的命令:“车队停下,全体下车,雅儿贝德到前面来。”
“队长,我和方远一组行不行?”雅儿贝德和方远聊的正嗨皮,还想听他讲故事,现在死活不想分开。
“不行。”队长的声音少有的严厉,不容雅儿贝德拒绝。
小货卡跟随者前面的车子缓缓的停下,雅儿贝德气呼呼的和方远一起下来。
正在这时,忽然前面走来了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衫,牛仔裤的陌生男子。
到了方远两人跟前,陌生男子竟然还把手伸向了方远,似乎要拉扯他。
条件反射一样,雅儿贝德闪电般抓住了陌生男子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拉,同时提起右腿膝盖撞向了他的腹部。
“卧嘈。”陌生男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急忙抬腿挡住了雅儿贝德的膝撞,他的身后却又响起了呼呼的风声,只见方远的双手交叉相握,狠狠的砸向了陌生男子的后背。
哐当一声,巨大的力道砸的陌生男子直接扑倒在地,方远和雅儿贝德穿着战斗靴的大脚丫子不约而同的一个踩住了他的脖子,一个踩住了他的脊柱,只要稍加用力,就能让他后半辈子全身瘫痪,只能在床铺上解决屎尿的问题。
配合默契,一击必杀,完美。
方远和雅儿贝德笑着凌空击掌庆祝,紧接着变换脸色,同时低头朝着陌生男子怒吼:“说,你是谁?”
“你大爷的,快松开我。”陌生男子被打的七荤八素,被踩的不能动弹,也不敢挣扎,只能歇斯底里的咒骂着,“我饶不了你们俩。”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方远和雅儿贝德吓的额头冒汗,惊恐的对视着:“少校?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