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就着赈灾的事情,耶律阿亓又背着手,简单的同楚霜宁交代了一些,总之,已经与危险不危险无关,就是让她谨言慎行,那一套古板的陈腔滥调。
楚霜宁是越听越犯困。
最终,总算是想起来,她床里面还有小零食。
于是,目光一喜,马上趁着耶律阿亓不注意之时,偷偷的将盒子拿出来,只在耶律阿亓说到关键的时候,才跟着“嗯”两声,不知所谓的点点头。
类似于“嗯!有道理……王爷您说的都对……放心,妾身一切照王爷的安排去做……”,如此诸类。
等到耶律阿亓忽然间听到一些个“咔嚓”、“梭梭”的声音,回过头来,贸然发现,楚霜宁的手里,居然还拿着一粒糖花生在磕……就像个耗子一样,耶律阿亓的面色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上前几步,直接要将楚霜宁手中的小食没收。
楚霜宁却机敏的当下站起身,直接将小食盒子护在身后,咪咪一笑,咧嘴道:“咳!王爷,时辰也不早了,要不,您看,咱们都好生休息一晚上?等明儿,恐怕就没这等机会了……”
明儿晚上赶路,那肯定要一路颠簸的睡在那没有什么实质感的马车中,一想到此,楚霜宁再次有些心累。
“给我!”
耶律阿亓却冷冷的眯着眼,早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没想到,他方才在那里苦口婆心的为她讲述这些个大宣朝的礼节,她却一直不停的在下面剥花生,吃小零嘴儿……这女人,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楚霜宁却是吓得忙摇头,道:“王爷,您这是在要了妾身的命啊!”
“你的命难不成还没有那花生值钱?”
楚霜宁强词夺理:“这花生固然轻贱,可能让人果腹,便是富贵。不然,为何人人新婚之时,房中都要有这东西?王爷,您可千万莫要亵渎了神明才好!”
“你……”
耶律阿亓简直被楚霜宁气的面色暗沉如同锅底。
楚霜宁却不着痕迹的再次将小零食放起来,这才又来到了耶律阿亓的面前,猛地冲着门外已经回来的俩门神使眼色,道:“王爷,不早了,回吧?”
“咳,王爷,您今儿是回东院,还是宿在侧妃处?要不要奴婢帮您再准备一床被?”晴天一咧嘴,简直就是楚霜宁的魔神,当即将她的面色给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理解。
楚霜宁攥紧手掌心,这会儿,还真恨不能将那俩丫头给掐死。
碧珠冷漠的一抽嘴角,很快,也露出了一抹令人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耶律阿亓正在犹豫,碧珠当下道:“好,奴婢这就去帮王爷准备一床被子。”
晴天:“对,还要熏香。夫人,奴婢这就去按着您的吩咐,将闺房熏香拿来。以前可常听您说,这夫妻二人宿在一处,必然要有些情调。”
“果真是你安排?”
耶律阿亓猛然回身,看着楚霜宁的目光都透着一股子深沉。
楚霜宁: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