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是不然!”
“阿木达春,走,现在便启程前往督察府,本王便瞧瞧,赵大人如今是否正在为城中百姓谋福祉。”
“王爷,王爷,您慢着些啊!”
听到这些话,看到一行人居然当真不管不顾,直接启程前往督察府寻赵督察,那姜从事当下便急的跺脚,额头上的冷汗簌簌下滑。
而眼下的督察府府中,一片欢歌笑语,那禹州督察赵文兴,居然带头与几位副官正在府上饮酒作乐。
赵文兴早已经喝的脸色泛红,举着酒杯,怀中还搂着一名舞女,对自己手下的一位附属官员嚷道:“去他妈的云王殿下,什么狗屁的病秧子。早前本官在皇城做事的时候,还轮不到那病秧子说话的份儿。呵呵,今老皇帝也是老眼昏花,居然派来一个什么都帮不上的病王爷前来整顿吏治,赈济水灾?”
“哈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赵文兴举着酒杯,下巴上还有些胡子,看起来,粗矿,老练,那双狐狸般的眼睛早已经被眼前的酒色颓靡给晕染的完全失去了灵性。
殿上的各位官员也都举杯附和,嘲笑云王道:“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我等能昏倒今天这地步,还不是仰仗身后那位。云王算个屁!便是再来十个,也无济于事,哈哈哈……喝!”
殿上笙歌热舞,每一位怀中都抱着位没人,当真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地上滚落四处的,是那吃不完的鲜果蔬菜,甚至还有些只啃了一半边被丢到一旁的猪肉,竟然这般铺张浪费,也不愿意拿出一些去赈济城外受难的百姓……
“几位,当真是好雅兴啊!”
正一群人喝的痛快,酒过三巡,杯盏交错。青天白日的一副糜烂之像。谁知,那殿门外,居然不声不响的便走进来一位身着暗金麒麟云纹的男子,单手背后,一手至于腰间,拇指上一上号的羊脂玉扳指就这般展现在在场所有昏官的眼前,透亮的玉光,啥时间,使得整个殿上的官员全部都清醒了不少。
“云……不知云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云王……望云王恕罪!”
怔住几秒,见情势不妙,那赵文兴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由其后姜从事的眼中,已经看到了晦涩不明的光芒闪过。
楚霜宁眼见那赵文兴居然这般机敏,可惜,便是他跪伏的再快,整个大殿上的腐臭味道,却还是如何都遮掩不去的。
对此,楚霜宁暗自眯眼,不动声色的站在耶律阿亓的身侧,面色冰寒的瞧着。
耶律阿亓却是冷冷一笑,病恹恹的容色上很快显现出一抹狠厉来,马上吩咐:“拖出去,仗责五十,以儆效尤!”
“不……王爷,您听下官说啊,这,这都是姜从事的主意,并非下官本意,下官并非……”
然而,他的话,也只在殿上响起了一瞬间,很快,便在所有人苍白的面色下,被耶律阿亓身后训练有素的护卫给强行拖出了府门外,当街仗责五十,以示权威。
殿上的其他官员也赶忙跪下来求饶,全部都无心酒肉,美人们也都吓得惊声尖叫着被驱赶出大殿之上,由着耶律阿亓声音冰冷的发落。
“都带下去吧,暂时收押,等到本王将禹州城诸多事宜全部处理,再行定夺。”
“王爷,王爷饶命啊!”
“饶命啊王爷,我等知错了,知错了……”
皇令一出,无人敢多加置喙。
眨眼间,只瞧着那大殿上的一片狼藉,迅速被人给清理干净,之余留下了满头是汗的姜从事,早已经表情呆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