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宁肩酸背痛的回到了驿站,被下人指引,回到了房间。看到耶律阿亓也在,不由得刻意站远了一些,免得将浑身病气传染给耶律阿亓。
“王爷怎的还不回房歇息?恐明日还有的忙。”
想到那禹州督察赵文兴为首的官宦,基本都是个不着调的,怕是要彻底清理这里的蛀虫,还要花很多的心思。
朝堂之争,楚霜宁管不着,她只管着治病救人这一块。
耶律阿亓却放下书籍,站起身来,居然主动为楚霜宁解去披风的衣带,将之挂在屏风上。
“今夜,本王就宿在此处。”
转身,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直接脱起了衣袍。
楚霜宁:“……”
脸上的表情有些开裂。不过,还是很快的拒绝道:“王爷还是莫要跟妾身宿在一处了。今日妾身接触的可都是些传染疫病的患者。王爷身子本来就弱,还是小心为上。”
楚霜宁解释。
耶律阿亓却不理会,继续宽衣解带。
“无妨,本王不怕被你传染。”
楚霜宁当时怔然了一瞬。
回过神,眼中的神色已经温和许多,对于耶律阿亓这般不嫌弃,有些感动了。
“没想到王爷您倒是个至情至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当真对妾身动了情。”
开玩笑那么一说,楚霜宁其实也很想要留下耶律阿亓,至少,有这人在身侧,她还能睡得安稳些,她倒是不嫌弃自己身边多一个可以暖被窝的俊俏枕头。
耶律阿亓的身形,却着实因为楚霜宁的这句话,僵了一瞬。
待得他脱了鞋子坐在床沿,抬起头,看向楚霜宁,嘴角才忍不住邪肆的勾起:“本王只记得,以前侧妃百般不愿本王与你宿在一处。今日这样,倒是反常。这谁喜欢上了谁,还说不准呢。”
嘴角一勾,眼眸深邃,就像是能洞穿楚霜宁内心一般,着实让人看了有些心悸不已。
“我……我才没有!我只是害怕再遭遇刺客罢了。王爷要是不愿,还是可以离开,回去自己的房间。”
耶律阿亓的面色却是一凝,顺势伸出手掌,直接将楚霜宁的身子给拉扯进怀中,道:“你现在便是赶我走,也不大可能。睡吧,明儿还有很多事要做。”
眯眼,像是在警告楚霜宁最好不要命令他一般,耶律阿亓转身,已经躺在床上了。
楚霜宁不由得有些尴尬。
上床的时候,险些就这样趴在了耶律阿亓的身上,当双目交汇,某人心脏立马“噗通”直跳,暗恨这人怎么长的这般勾人,却是咬牙,转身,不再理会。
耶律阿亓莞尔一笑,也闭上双眼,熄了油灯。
第二天一早,一行匆匆用过早膳,楚霜宁跟耶律阿亓请示了一下,便再次前往城外的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