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迟仔细思考着自己对温景云的感觉。
其实在傅卿迟看来,一段感情,无论是友情或者爱情,都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如果没有经过时间的洗礼,她内心是不太信任这段感情的。
别说什么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白首如新倒是有可能,但倾盖如故,哪有人能够对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就完全敞开心扉,一点都不防备呢?
反正傅卿迟做不到。
她和温景云也不过相识一年多的时间,还是聚少离多,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就算由于一些原因,傅卿迟对他很是信任,但是感情却是不能凭空产生的。
罢了,先不思考这个,傅卿迟还是比较喜欢细水长流,水到渠成的感觉。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傅卿迟总不能冲到温景云面前,说: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你。
那样就太蠢了。
不过一个月,整个心理学院的同学都知道,心理学有一个特别厉害的新生,经常能跟老师讨论问题而不落下风,还提出几个很有研究性的想法,弄得几位老师都想带着她一起做研究。
这位很厉害的新生不是别人,正是傅卿迟,现在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时未晚。
开始上课后,傅卿迟白天画画的时间就比较少了,应该说是在学校的时候都不画画。
只能每天做日常功课的时候练习一下,还有周六回家时听吴老师讲课。
所以到现在她的室友们还不知道,傅卿迟有画画这一项技能。
还有每周六下午去武馆报道。
弄的傅卿迟的周六都没有休息时间,跟工作日一样了。
虽说领域内的老师丝毫不弱于这里的老师,有的甚至更胜一筹,但傅卿迟只是想让自己所学的东西,过了个明路,学到什么倒不重要了。
就是不知道贝大能不能不住校,傅卿迟在学校总是办什么事都不方便,就连兴起时抚琴一曲都不能。
但傅卿迟了解过,大一的学生是必须住校的,还有晚自习,大二时会宽松一点。
傅卿迟走出宿舍,看到了宿舍楼前花坛边的一个男孩,眼里闪过不耐,直接出门右转去教学楼。
那男孩看到傅卿迟出来,眼睛一亮,赶紧小跑到傅卿迟旁边,笑道:“傅学妹,去上课啊?”
“嗯。”
“一起吧,我也要去上课。”
“我们上的不是一节课,还请金学长不要跟着我了。”傅卿迟很不给面子地说。
那位金学长依旧嬉皮笑脸道:“怎么会呢,给学妹上课那位教授,我可是久仰大名,想去蹭一两节课,想来教授不会介意的。”
傅卿迟没有搭话,只是快步走着。
她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傅卿迟已经非常明确地拒绝过他好几次,他还是这么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从宿舍到教学楼的距离并不近,傅卿迟一路快步走了十分钟左右才到。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金博宇,已经累的呼哧呼哧大喘气了。傅卿迟却跟没事人一样。
这让金博宇眼眸深了深,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看他笑话的吧。
傅卿迟没有太多关注他,径直走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