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答案什么的…她心里是有的,只是因为无法得到所以强行假装没有罢了。
她若是说,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愿望就是能跟师兄在一起,两个人也不用待在山上学什么法术,一起去山下小镇上买一间小院子,还可以穿着漂亮的衣服成亲。
那该多好啊。
那时候,她还想带他去故乡、曾经跟娘亲住过的地方,告诉他自己被捡到时娘亲曾经给她种了一棵树,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嫁妆。
幻想里的日子有多天真,现实往往就有多残酷。
师兄是她可望不可即,就连接近都只能小心翼翼的仙人,除却那些身份目的,他爱的或许是芸芸众生。
长大之后,唯一能让乔嗔庆幸的事,便是自己刚好也能被算在芸芸众生里。
她得报仇,不能让族人无端惨死。她还要走完早已经被命中注定好的路线,去成为那些主角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只是,执念未肯消。
乔嗔迟迟不答,顾行微却也没有再问。
夜凉如水的寂静夜里,两个人沉默的坐着,如同从前在山上的每一个寒夜里那般,相依取暖。
乔嗔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再次沉沉的睡过去,再醒过来时。窗外天光乍破,熹时窗外浮起一际云白,徐徐而起的山风自未合拢的窗外吹进来。
她倒也不觉得冷,只是望着空无一人的床侧,唇畔不禁牵起苦笑。
她伤自己觉得不算重,可莫问那小子足足给她请了五日的假拿来养伤。听说隔壁萧越请得更久,对方连夜派人请了顾行微去治伤,然而一连三天都没有摸到顾行微的人影。
顾行微手上的药都是独门研制的上品药,愈合效果一绝,乔嗔方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开始感觉自己再不出去活动身骨就得发霉了。
她正寻思着下去要不要偷偷摸摸去训练场打打酱油,毕竟这几天都是莫问一个人在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