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的被打得细碎一般,乔嗔往后退了两步。
“师兄……”
她一直都在努力,努力不成为拖后腿的累赘。想要自己报仇,想要跟在意的喜欢的人长长久久。
她从来没想过,在师兄的心底,她就是那样无用之人。
难以言喻的委屈,就好似密密麻麻的针一般哽在喉间让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强忍住那些想倾诉出口的,含着不堪情绪的话,乔嗔只微微弯起唇角,“师兄,你走吧。”
轻飘飘的五个字,听在心上却能轻易的将人压得难以呼吸。
顾行微眉眼一怔,神情似是极其失望。
那覆盖着白色手套的修长的指节微微轻颤,触碰着乔嗔的力度就像是抚摸着什么易碎的珍品一般。
寒眸极快的收敛成一潭平静的死水,直至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如你所愿。”
他再不置一词,从容转身离去。
步伐决绝,连寂寥的背影都好似被蒙上一层雪雾般让乔嗔看不清。
直到眨动眼眶,察觉冰凉的液体滑落,她这才恍觉那些看不清的东西,是她的眼泪。
即便是顾行微走后,队伍里也没有人敢再出声。乔嗔垂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看似面上毫无表情,手指却一直紧紧的扣在身侧的银羽之上。
她指节用力到泛白都不肯松开,执着得像是想留住什么东西,亦或者,不让那双手颤抖。
害怕。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恐惧,以往哪怕在玄微山上师兄半月甚至半年不曾来见她一次,她也没有这么恐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