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可能是遗留下来的村民!”
有少年高声惊呼,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小乔嗔呼吸一滞,想也没想拔腿就往村子里跑。
鲜红的血,纯白的雪,看不清容貌的死去的人,身后的脚步声。
每跑一步呼吸间都像是带着冰刺一般卡得喉咙生疼,就连僵硬的四肢也因为冻伤而难以伸展开。
她已经离水太久,也太久没有喝过水了。
眼前视线一黑时,身后的脚步声也没有再跟来,小乔嗔蹑手蹑脚的掀开一个倒扣着的大箩筐藏了进去,委屈巴巴的抱住了膝盖。
静谧的浩渺天地间唯能听见雪花簌簌落在地上发出的细响,而仔细辨别甚至还能听见长靴踩着厚雪上陷下去而发出的沙沙声。
因为恐惧而屏住呼吸,竭尽抱紧自己企图找回一点奢侈的安全感。
那个被箩筐笼罩下一片漆黑与铺天盖地的鲜血弥漫开来的恶臭,在对方那寒润修长的指节掀开的那一瞬
视线变得明亮,清冽的薄荷草香气充斥于鼻尖。
她怔怔的仰着脏兮兮的小脸,不安的打着寒颤,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杀死一般对他产生着恐惧。
漂亮的,等于仙人,仙人等于,危险。
越是绮丽的越是不可靠近,但小乔嗔想,或许当他舒展着眉眼伸出手来的那一刻。
她已经注定了此生今后会无数次,这般,如同将对方视为唯一的光亮一般。
将他当做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