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属皇室直系,不同于其他皇亲。母皇作为长辈且身居高位,自然不会来行此事。
我身为大皇女理应行事,然而皇妹也知道我身子骨向来不好。这毕竟是力气活,我秉承母皇此事由你二姐代劳,二皇妹辛苦了。”
大皇女自然是不会做这些有损福报的事情。
景汐瞥见舒锦文果然在听到由二皇女代劳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来。
难不成这两人也有什么恩怨?景汐探究的看着舒锦文。
其实这事根本就没得选择,他要是不接受这个刑罚,下场无疑是被赶出皇女府,被人唾弃。
“侧君,请吧。”
二皇女走到院子正中央,那里早就放好了一张长板凳。
景汐愣愣的看着舒锦文自她身前低着头走过,乖顺的趴在长板凳上。
景汐以为舒锦文就算不开口求她帮帮自己,也定会用他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她,博取她的同情。
这个世界的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就会博同情装可怜。
她以为,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舒锦文,定会开口求她或者哭哭啼啼的挣扎一番。
景汐万万没想到的是,舒锦文会这般安静乖巧的趴在凳子上等着挨打。
他是真的不惧,还是根本就不明白杖刑和鞭笞的厉害。
在景汐眼里,舒锦文是个很美很美的男子,这样美得人哪里适合受罚。
她不在乎这个世界所说的什么失不失洁的问题,但是这个舒锦文确实和很多女人都有关系。
景汐想着他以后要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人,不管女尊,还是男尊,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
她都觉得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谁都不能三心二意。
于是她打消了替舒锦文说话的想法,其实她不知道。就算是她真的替他开脱几句,也免不了这一顿刑罚的。
舒锦文可没想这么多,他知道在出了那档子事情后,他还能入住皇女府,自然不会是只丢了正君位子那么简单。
对于今日这顿刑罚,他也是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已是入秋的季节,秋风飒飒,寒意掩不住的钻进每个人的衣间。
舒锦文要受罚不能穿着外衣,单薄的他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真的好冷。
景汐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秋日里,舒锦文一身素白,老实的趴在板凳上等着挨打。看着他不停缩着身子取暖的样子,景汐没由来的一阵不忍。
等不到景汐做出反应二皇女朝着身侧两个手执长棍的家仆一个手势,一仗接着一仗就落了下来。
每一仗都高高的举起,再重重的落下,棍子打在舒锦文身下,不一会便印出了大片血迹。
舒锦文咬着牙关不曾发出一声呻,吟,只有落下的豆大汗珠才能看出他在忍着什么样的痛楚。
景汐一直在旁边看着,舒锦文忍痛难耐的样子,看在她心里她也是不好受。
好在二十下不少却也不多,家仆下手的动作也算是麻利,不一会也就打完了。
舒锦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人从长凳上拉下来,按到地上面朝景汐跪下。
二皇女拿过鞭子,二话不说便朝着舒锦文背后招呼上去。二皇女毕竟是习武之人,下的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更是比方才的家仆重了许多。
景汐眼看着一道耀眼的银光闪过,虽然打在舒锦文身上,但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两气。
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刺耳。
起初跪在地上的舒锦文还能咬着牙挺着,刚刚挨了不到十下,他便再也跪不住了。
他的身子向前倾去,狠狠的倒在地上。
即便这样,二皇女也没有停下手里的鞭子。
她反而是继续朝着地上的舒锦文,不分地方盲目的抽打。
二皇女似乎是打人打上了瘾,不但丝毫不觉得累,还越打越开心。
她看着地上的舒锦文,他那缩成一团忍痛的样子,显然是取悦了二皇女。二皇女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景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错了。
就算是她真的不满舒锦文之前的行为,他也不应该受这份罪。她以为打两下意思意思得了,做什么要往死里打。
刚要阻止,景汐却被身旁的大皇女拦住了。
大皇女对着景汐摇了摇头,景汐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盼着快点结束。
“二殿下,舒侧君他又晕过去了。”
中途舒锦文几次晕过去,都被二皇女命人用冷水将其浇醒。
二皇女也不记得这是舒锦文第几次晕过去了,她刚想让人继续浇醒,却听旁边的家仆说:
“二殿下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侧君就没命了。”
景汐听家仆这样说,才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舒锦文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触目惊心的血,都染红了他身下的地砖。
“还剩多少?”
“回二殿下,还剩十鞭。”
听家仆这样说,二皇女突然嘴角上扬,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看向景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