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着急了。”
文达并没有应喝李航,反倒开口提醒了一句。
李航发泄完怒火,颇为无奈的重新坐了下来,“能不着急吗?想要刺杀我的人已经到了汝阴了,抓了一批又一批,根本就没个尽头,淮城这边,我连淮城的门都进不去……你说,我要是以淮城节度使的身份,调派那些人马过来修建工坊如何?”
“照公子的说法,淮城太守和公子关系不睦,定然会向陛下弹劾公子。”文达有一说一。
李航摸了摸下巴,旋即笑了起来。
“我在长安的时候,没少看见类似的弹劾,都是哪个哪个王公大臣找了多少禁卫给自己修屋子之类的,这年头,谁还能不带上一点别的颜色,再说了,我是淮城节度使,调动兵马名正言顺!”
李航正要找桌子写点东西,想了想淮城太守,最终放弃了这个决定,他打算自己亲自去下命令!
翻身上马,李航向文达要了一个知道方向的人,旋即便出发了。
两人径直来到了淮城的西头,淮城的兵马便驻扎在这里。
曾经这里是史阿的大本营,现在唐缺才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只是到了这里,唐缺才发现这个鬼地方的糜烂!
整个大营可以长驱直入!
吆喝声,谈笑声,从各个营帐里传出来。
一个营帐的帘子拉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穿红戴绿的女人!
过分!简直不把军规军纪放在眼里!
唐缺怒极,扭头看向身边的护卫,开口道,“去将那个女人给扣住,里面的人给我抓出来!”
一行五大三粗的汉子顿时杀了过去,那个女人还在回头笑着,好像和营帐里面的人很熟,下一刻,便被人摁住了手脚,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有人闯入了这个营帐,进去抓人去了。
而唐缺,骑着马走到了一面大鼓前面,这个鼓,是用来命令大伙集结的,只是上面落满了灰尘!
唐缺伸手抓过鼓槌,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了大鼓上面。
“什么人?”有人赶过来呵斥了一声,却被李航的护卫拦在了外面,根本无法靠近李航!
“发什么神经啊!”有人气呼呼的从营帐里出来,脸上居然还贴着条子,手里还拿着牌九!
军营绝对不能沾染的两大陋习,这个军营全都占了!
唐缺转身将鼓槌丢在地上,走过去站在了众人的面前,神情冷俊。
“你是什么人?擅闯军营你知道是什么罪责吗?”有人怒视李航,一边说还要一边走上来。
李航眯着眼睛开口道,“我是你们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