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权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莫名的嫉妒感是怎么回事?
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是老娘周云儿做的,就扯了一匹布,花的银子也就四五两的样子,李航记得,老娘买的布匹都算不上最高档的,都是中档的那一批,一匹布差不多就值个四五两左右……
自己居然还没有一个手下有钱?李航脸都黑了!
“行了行了,你们自己做决定,这五日,我就在工坊,怎么选全看你们自己。”李航招招手,已经不想听牛大壮炫富了。
走的时候,秦权的亲卫腰杆一个比一个直!
至于那群丘八,一个比一个呆滞,都在思索以后的出路。
至于秦权口里说的三条路,第三条路不用说他们也知道了,就是继续待在军营里混吃等死。
等他们一个个回到营帐,看着眼前的牌九都没了兴致,他们又不是赌鬼,要不是太无聊了,谁会光明正大的在军营里玩这些掉头的玩意?
这会儿,一个小头目却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军营,去了淮城一家青楼里,找到了太守的弟弟,仔仔细细的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他李航居然用这种手段跟我抢人?”淮城太守的弟弟是一个络腮胡子,这会儿气得满脸通红。
他很快就起身了,直奔太守府去了,这件事,他必须跟哥哥商量商量。
淮城太守眯着眼睛,思索了好一会,突然奸诈的笑了,“想要干倒李航,办法那还不多的是?现在我们名义上有多少人?”
“五万人!”
“实际上呢?”淮城太守奸诈的笑了笑。
“两万人……”
五万人怎么变成了两万人?因为他们兄弟两个在吃空饷!
名义上五万人,朝廷就要给五万人的俸禄,而实际上,他们只有两万人,便只要发出两万人的军饷。
剩下那一部分根本不存在的人,他们却是在足额的领钱,最后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不说这些,便是这两万人在职的,能拿到完整军饷的,恐怕也是一个都没有!
“哥,你疯了,从史阿被李航处斩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负责这件事,这要是被查出来,你弟弟就得被抓到长安去问斩!”络腮胡子紧张起来。
淮城的太守却是笑了笑,“凭什么抓你呢?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成为淮城节度使,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络腮胡子愣住了,仔细相想,是这个道理啊,他不是节度使,干嘛要被问责?
反过来,现在的节度使是谁?是李航啊!该被问责的应该是李航才对吧!
“你现在先回去,将你军营里的人补足,过两日,会有人去问责,你只要当做什么都没知道就行了。”
淮城太守阴恻恻的笑着,将络腮胡子送出了太守府。
李航完全不知道这些,这会儿他正坐在工坊里美滋滋的喝酒,完全不知道络腮胡子回了军营之后,将他自己的人手补全,而淮城太守则出发去了一个偌大的酒楼。
这个酒楼可不光光是可以吃饭,还是可以留宿的,从上面派来的御史就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