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起来软萌萌的,那软糯软糯的声音差点就要把他给融化了,樊富贵也不是真想要怪罪从头到脚闺女怎么样,于是,就这么顺坡下驴了。
而等到知道闺女马上又要走,樊富贵的心里又不好受了。
可不好受有什么办法?
闺女想去市里看看,也想要两个外孙子多看看外边宽广的天地增长见闻,这明明是好事,樊富贵还能不答应了?
不过一想到闺女又要带着两外孙子跑出去几天,樊富贵心里又不舍得了:“这今儿都是你和两孩子的生辰,这就不过了?难道就不能缓上一天?”
樊富贵这个慈母心理梨花是能理解的。
对于做父母的来说,只要出了家里,这外头逢管是镇上还是县城、亦或者市里,这都算是远门了。
他不舍得是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梨花也有点不舍得。
但她的不舍得和樊富贵是不一样的。
她这种心情纯粹就是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对于陌生环境的忐忑和不安,樊家村她毕竟待了一个来月,这里有她亲情的牵绊,居所的温暖,梨花自然没有那种面对异世界陌生环境时候的不安和忐忑。
不过她证明都开了,再加上这天的日子有意义,阿团阿圆兄弟俩,包括她,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大博县,梨花特地挑上这天,他们兄弟以后长大回忆起来,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那一年我生日那天走出了大博县,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少不得又要和两个慈父解析了一通。
尽管樊富贵和樊勇依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不得不将梨花这一家三口送出村子。
五月初五。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
但是这个节日随着运动的起兴,在樊家村虽不是忌讳如深,但由于粮食紧张的缘故,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人过了。
潭乡镇每到二五八是市集,一四七是农场大队的市集,三六九又是大山镇和大文镇上的市集,只要不嫌远走十来里路的,每一天都有市集。
所以虽然初五这日又是市集又是节日,但还是没有像梨花家那么空闲的,见天能往市集上赶。
樊富贵和樊勇这两个慈父将闺女一家三口送出村子。
站在路口上看着闺女纤细的身子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篓子,一手牵上一个孩子,慢慢的几道身影就走远了。
但樊富贵依然还有些担心:“这平时坐牛车过去镇上时间都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梨花背了几十斤重的东西,又带着两个孩子,这要走多久?”
“你是说借生产队的牛车?”
樊富贵点头,一脸心酸又不舍道,“反正我现在是没心情下地了,都和梨花她干妈说好了晚上到家给他们母子三过生辰,连鸡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
“走吧。咱借牛车去!”樊勇也是没想到闺女居然又想着去市里,长叹一声,心里不是滋味的拍了拍樊富贵的肩膀安慰,先行了一步。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生产队的牛车好借,但赶了一路车,直到到了镇上,樊富贵和樊勇两人都没见着梨花母子三人。
而他们哪里知道,出了樊家村上了马路,梨花看路上没人,两边又都是高高的大山和竹丛,为了节省时间,梨花直接左右手分别提了一个,施展开轻功,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镇上。
到镇上梨花又带着两个孩子用轻功走小路,一路上都是极速前进,等他们母子三到了隔壁大文镇上的火车站,樊勇樊富贵俩这才驾驶着牛车到镇上,路都岔开了,又怎么遇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