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
他都是能做梨花老爸的年纪,怎么会和梨花有什么呢?
樊大梁气呼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猛然坐起让他头脑有些晕眩,也正是这阵晕眩,让他很快的冷静下来。
于是,他又躺回了床上。
大梁婶子都做好要拉人的准备了,借着头顶日照窗投下来的光线,看着模糊中樊大梁又躺了下来,暗暗的松了口气,一边却又忍不住下意识伸手去将人的胳膊给紧紧按住了:
“不是就不是,你生什么气?你也别怪我这样瞎想,实在是你这几天做事情不对头啊!你想啊,这以往村子里哪个年轻过来找你,你有像躲梨花一样躲过?好几次都是,明明在家里却偏偏说不在,每次梨花听到你不在,那一脸的伤神,看着都可怜得很!”
“你自己也不想一下,这事情也好些天了。连我这个最熟悉你的枕边人都能这样想,你在外头躲着梨花,难道那些好事的就没这样想?”
大梁婶子说得苦口婆心。
至于自己心里到底是咋样想,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樊大梁本来还真是很生气的。
现在听她这么一解析,想想这几天自己躲梨花的经历,好像还真是有些过火了。
而婆娘话都说到这里了,显然他再没点表示,估计明儿他出工回来,中午别说吃午饭了,估计床上这位也得跑娘家去。
于是,樊大梁三言两语的将那天梨花找自己的事情说了。
大梁婶子一听,乍然还觉得不信,“是这样的事?”
“不是这样的事还能是哪样?!”
“嘿这不是哎呀,总而言之,我是相信你的就是。你也是的,就这么一个小事情,也好意思瞒住我好些天。”
樊大梁连忙坐了起来,“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是那么的不以为然呢?这要还叫小事,天底下就没什么大事了!”
樊大梁教训起跟着他坐起身的老妻,“你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时局,那某卫兵是好惹的吗?不说外头村子的,只说咱们村,这也有几个见天跟着镇上组织起来的卫队到各村子纠察,要是被抓到我们樊家村搞起了营生,不说村民怎么办,只说咱们家,你觉得能好过了?”
“我这没说完呢,你就打岔!”大梁婶子伸手拧了一把樊大梁的手臂肉道,“某卫兵的厉害我又不是不清楚,你也是,就不能听我说完了?”
“你拧我做什么,有事情你直说,我听着呢!”樊大梁痛得倒吸了口凉气,这婆娘,还真是能下死手的!
大梁婶子哼了一声,手下却开始轻揉着刚才她拧过的地方,一边道:
“我觉得梨花挺有主意的。你也是,先不管某卫兵怎么样,那天就应该听梨花说完才是,万一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每年这个时候,家里上下的苦瓜南瓜马铃薯等都能堆上半屋子,吃那么几年,你就不烦?要是梨花能有法子将它们换成了我们需要的钱或者是票子,这不是好事吗?”
几座荒山上的收成一大部分都要交到镇上的粮所的。
但这些都是粮食,就好像是谷子大麦一样,每年一定的量交到粮所,辛苦一年的村民也是要按人口留下一定的口粮的。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在主粮没有收成之前,家家户户都能从山包上分到不少的蔬菜瓜果,那加加起来人口少的,可是有几百斤的量,这要是一大家子十多二十来口那种,有些能达到一千多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