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不以为然:
“我说什么了我?我那些话难道不是为了你妹好?你也不想想二姑是个什么人,以前你不在家的时候,她自己日子过得潇洒了,可你听过说她帮过家里吗?不提那些远的,就说这几年我们回家,逢年过节的,孩子们谁能从她手上拿到一分钱?”
“这说的是梨花处对象的事情,你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还乱七八糟呢?过年的时候连一分钱都没舍得打发给我们娇娇,现在突然管梨花这么大的事情,你真当她是安好心不成?”
隔壁,转身关门的梨花挑了挑眉。
所以,徐敏这是良心发现了?
徐敏继续道:
“我不是说你妹子不好,要说人罢,别说方圆百里,估计到了北上那边,你妹子也是能拿得出手的。关键是,这女人一旦嫁过人,再嫁就会打了折扣,不论长相,只说家庭等等那些,你一个二婚的妹子,能嫁给一个说啥啥都出色的费青?”
徐敏怕表达得不够清楚,咽了下口水继续道:
“你自己设身处地的想想,要你是费青,县城本地人,家里的房子在城中心,还月月都有收入,长得又不错,还有个姐夫是糖厂的厂长,这么好的条件,城里的都能随便找,谁会找乡下出身,还带着两拖油瓶的?”
这话可是把樊刚宝给问倒了。
说实话,要他是费青,有这样良好的条件,即便对方长得再出色,他也不会找个乡下出身的。
这个年代住城里的大部分能吃上商品粮,有那悠闲,谁愿意见天热汗淋漓的对着黄土,背朝着炎热?
樊刚宝想着想着,冷汗都出来了。
他不敢把樊铁梅想得太坏,毕竟对方是长辈。
可是那些想法又不由自主的从脑海冒出,看着徐敏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嘲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樊刚宝根本不敢看这个老婆,连鞋子都没脱,瓮声瓮气就躺了上去。
徐敏看着拿被子盖脸的男人,心里真是不无的得意。
不说话有什么要紧?
把她的话听进去就好费青小姑子还配不起呢!
樊铁梅可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徐敏就开始拆她的台了。
她匆匆忙忙的去了费家。
入门就和费母费红玉两人道了喜。
两个费一听说梨花对费青有意思,那真是又高兴又失落。
当然,费母是一心盼着费青能成家生子的,所以她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费红玉也高兴啊,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看上弟弟费青,不过高兴的同时,她又难免有些失落,本来她心里都打算好了,要是梨花看不上弟弟,回头她倒是有意愿撮合撮合家里的老二和她。
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人家直接看中了弟弟费青。
到底是疼爱弟弟的费红玉,也不过是失落一会就转过弯来了。
费红玉道,“那我弟弟那事情你说了?”
这个事情,自然是指的费青脑子有问题。
樊铁梅尴尬了。
费母一看她的神色,顿时满脸的喜色都没了,“你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