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樊铁梅都同意的事情,费母真没想明白闺女是为啥不同意。
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多重要啊?
梨花那丫头要是还顾着点脸面和家人,和儿子费青成就了好事,乖乖的当费家的儿媳妇,只要她不说,这哪里会犯什么法?
费母觉得女儿真是糊涂了!
“你到底是梨花的姐姐,还是你弟的姐姐?你弟是个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吗?”费母质疑着女儿。
费红玉真是有苦难言。
她正是知道弟弟是什么样子,才觉得这样的做事方法对梨花不公平。
虽然她心里还抱着梨花能做自家老二媳妇的打算,但费红玉也没想着强娶强夺啊!这个社会是文明的社会,要是都得不到像她们这样子下药,那她们到底是人呢,还是蛮不讲理的强盗?
此时此刻,费红玉真是后悔认识了樊铁梅这么一个人,要是早知道她会这样歹毒,当初她干嘛要同意她找来侄女梨花呢?!
只是可惜,后悔药这样的字眼可以常挂嘴边,但世间却是没有真正的后悔药可吃。
费母才不想听女儿解析什么,她继续道,“你自己嫁人是潇洒了,虽然平常也没少补贴家里,可你人常在大博县,又哪里能理解我和你爸的苦楚?”
“女儿啊,你妈我不是十九,也不是二十九,是五十九了!常言道,年过半百,这就是一脚踏进了棺材,我和你爸又还能活几年?”
“你大哥自己有小家,光自己的儿子都搞不掂,哪里有空来理会你弟弟?你说你可以帮忙,但你家呢?你要弟弟就不要家了?”
“忠文年纪不小了,这要是小的时候过继他还能听话,现在你问都不问他和女婿就要过继你给你弟弟,你说这事情能成?”
费母看着女儿,犀利的目光差点就将费红玉看穿。
她也知道不能成。
要是能成,老二也不会说要三十才结婚,自己和男人张彪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费红玉焦急啊,这个时候她爸不在,要是在还能帮帮忙说话,可惜人现在在厂子里上班,估计等她找到人这边事情就要成了。
内心慌慌,费红玉急得六神无主。
而费母趁闺女晃神的瞬间,暗暗的向樊铁梅摆摆手。
不过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樊铁梅瞬间心领神会,点点头,默不作声的悄悄退了出去。
等费红玉回神过来,樊铁梅早就已经推门走了。
费母还在教育着闺女,“你嫁出去也有二十多年了,这些年你弟弟生活不能自理,我和你爸每天上班,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清理得好好的,这傍晚回来,满屋子都是他拉的屎尿味,我和你爸老了,明明能给你弟找个媳妇帮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不是拒绝”
“你不愿意梨花嫁给你弟,这难道还不是拒绝?”费母打断了女儿的话,“你要是想做不孝女,今儿的事情你直接出门去出所案,到时候让别人看看,我黄永莲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是被自己一把屎尿拉拔长大的闺女送进了狱,我的孝顺闺女,还阻拦她弟弟娶媳妇!”
这个话就有些戳心窝了。
费红玉捂着胸口眼泪水直流,“我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是我妈,我哪里能不孝顺你反而把你送到那样的地方去?费青是我弟弟,我疼爱他都来不及,哪里会不愿意他娶媳妇照顾他?妈,反正都这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我们慢慢找,就放过梨”
“行了行了,那些虚话都别说了。”费母推着女儿在旁边坐下,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道,“看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你从小就善良,以前连蚂蚁都不愿意踩死,这样吧,这事情你就当不知道,一会梨花过来,你提前走,这样以后她知道了也不会怨你,有什么事情都我和她姑姑办了。”
“可爸不会”
“没什么不会的,他要知道这门亲事能成,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不同意?我听着你弟弟在叫人了,快去看看是不是醒了。”
费母三言两语的将女儿打发走,看着幽幽蓝天不知何时变成了滚滚乌云,虽然天空阴霾,但她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平静:
“老幺的媳妇终于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