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睿瞪她一眼,随即环抱双臂笑道“爷从不受口头之恩,若真要谢我,便以身相许吧,爷玉兰院,还缺以为小王妃!”
十八又是虚弱一笑“玩笑,笑笑便罢了,不可当真,太当真,一场空!”
宫凌睿踢掉脚上的靴子,上床将她身子拨正,理着她的青丝,依旧言语带笑“爷什么都可说笑,唯独此事,从不说笑!”
说着,已闭息,双手搁在了十八后背。
闻言,十八身子一僵,思绪乱了。
“静心,调息!”宫凌睿突然肃声道“要不要以身相许,看你活不活的下来再说,现在,保命要紧!”
十八闭上双眼,随着他渡给的内力,慢慢调息。
追风在屋顶为宫凌睿护法,突然睁开双目看着林间。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宫凌俊一身青色锦袍,缓步而来。
追风心下着急,却不能离开,此时宫凌睿为十八祛毒正在紧要关头,不能打扰,不然二人都会被功力反噬。
追风正在心急时,逐月突然轻功而至,飘落。
追风长舒一口气,闭眼不再担心,一心一意为宫凌睿护法,有逐月在,他不担心,追月虽武功不比宫凌俊,但是若真难缠起来,饶是宫凌俊再冷清寡淡,也拿不住她,况且这是在宫凌睿的地盘上,追月从来都认主认的很好,只要是在君亲王府的地盘,她气焰可谓是嚣张至极,哪怕是有着“冷面俊王,活阎王”之称的宫凌俊,她也是不假以辞色的。
“主子,您就安心做您的事,剩下的,交给属下!”逐月冲屋内懒懒一句,手中握着三尺青峰,环抱双臂,立于院中。
宫凌俊走来,见追月一副慵懒姿态,闲散而立,也驻了足,再看看四周,看似无人,他却已感觉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隐卫,暗卫和隐士,不禁蹙了蹙眉。
“四皇子这么晚了,是来寻我家小王爷对酌来了?”逐月嘴角挂着与宫凌睿不相上下邪肆的笑,问宫凌俊。
宫凌俊看看屋内,烛火早已熄灭,他知,但是宫凌睿尚未休息,他也知,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逐月。
逐月虽难缠,但是对上宫凌俊,加之年纪又才十六出头,终究在气势上不敌,而宫凌俊又是个从来喜怒不显之人,心思便更是难琢磨。
逐月心中大骂,她对付过各种人,绿林好汉,达官贵胄,乞丐穷酸,无一不有,但是在被人称作南陵四公子的这几人面前,她真是老和尚跑了法了。
“我家小王爷今日心情不好,加之被王爷打了,心中更郁卒,早早便睡下了,四皇子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逐月硬着头皮道,心中却求饶千万次,求宫凌睿千万别事后罚她,揭他短并非她本意,但是四皇子道行实在太高深,就在面前一立,一言不发,都有一种泰山压顶之势,让她难以抵抗,她只能拿今日之事说事了。
追风在屋顶,将逐月的话听的清楚,不禁笑了笑。
逐月看着宫凌俊,心中腹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她和追风,与他身边的晓风暗月,也算是生死之交,当年在暗门与左门择主,他们四人与宫凌睿和宫凌俊,可是合力闯了生死关,才得以脱离师门,认主他与宫凌睿。
且不说那时,就是之后,他们也得令于宫凌睿,多次暗中相助于他,如今他摆出这姿态,是给谁看,逐月心中翻白眼。
宫凌俊看看屋顶,再看看逐月,冷清道“但望他能瞒得了一世!”,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