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稍暗的停车场里,女孩子拉着男士的衣服下摆,乖乖的走在他旁边,紧紧挨着他。
走了几步后,攒着衣服的手被掰开了,大手主动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包裹在手掌心。
到家的时候才松开,项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住这边了,但进屋后仍然感觉熟悉。
拖鞋是之前她买的,依旧放在鞋柜里面,而且是她最喜欢摆放的位置。
她曾经给肖易说过,放太高了她不方便拿,放太低了她懒得弯腰,所以长期霸占着最佳位子,伸手就能够到。
心里又一股暖意袭来,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她都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只知道很开心,很满足。
她坐在沙发上,发现电视柜上面,还有她买的摆件,在发呆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前面飞来,直接罩到了她的脑袋上。
眼前一黑,她一把扯下头顶上的东西,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你将你的衣服扔给我干嘛?”
肖易倒靠在电视墙后面的门框上:“你不洗澡吗?”
她一窘:“澡当然是要洗的!”后知后觉的想到,搬家的时候什么都带走了,好像确实没有换洗衣服。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上面脏兮兮的,还有一些泥土,她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有衣服,在你车上,要不你陪我下去拿。”
肖易身子从门框上站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要去你自己去吧,我都累了?”说完进了房间,主卧的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项暖也彻底没辙了,她一个人可不敢下去,电视里有多少惊悚的画面都是在停车场了。一个寒颤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再说确实不好再麻烦他了。
进了另一个浴室,她找出了干净的浴巾,就开始洗澡了,这个澡她洗了好长时间,久到肖易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
出来时,头发用浴帽裹着,露出了她的纤细脖子和颈肩,洗澡后她整小脸发红,皮肤很有光泽,有些地方还有一点小水珠。
身上的衣服很宽大,即使手腕和脚腕都挽了一大截起来,但还是很宽松。
她有些傻气的提着裤子的一角:“吹风帮我拿一下呢!”
肖易答应了一声,就去拿吹风递给了在浴室门口的她,没多久再次传来轰轰的声音。
高大的身影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吹头发,从浴帽解开,她头上的发乱糟糟的散落,再到她用手拨弄头发。
项暖尽可能的想去忽略这目光,奈何太扎眼了,她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肖总监了。
那个在香港不食人间烟火的帅哥在哪里去了,站她面前这个眼里能掐出水来的人是不是妖怪,将本尊给吃到肚子里去了。
头发吹到一半,她对着旁边的人开口:“肖总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的手机充一下电,在茶几上。”
洗澡前她忘记充电了,在坐车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没电了,那会儿她只顾着紧张,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领导去充电了,几分钟前感觉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这会儿气顺畅了很多。
吹完头发吹去后,将手里的吹风递了过去,刚准备说话,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
项暖看到了来电显示,是父母打过来的,她立马接听了起来。
肖易自觉的让位置,回到了房间里,他找了一床被子,抱在怀里,等着外面的人打电话。
卧室里时不时能听到她的笑声,还有聊天时她的卖萌和柔声的安慰。
说话是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她总是这样乐观开朗,屋子里有了她,才有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