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鸢还有李音儿抬头看着付素冉，一时语塞。

付素冉说的是事实，但是当着皇后的面，她们没有一个人敢点头。

试问这些进宫的女子，哪位不是被家中的人送来选拔的，这每个人身后都是一个家族，虽然最开始的手，确实是有其他阶级的人入选，但是到了后来，由于家族之中对于女子的培养更为看重，所以其实留下来的全都是背后有家族的人。

为了家族的荣誉进宫是进宫的主要目的，对于皇上的那些幻想，在一次次见到皇上与皇后的身后感情之后，也早就消失了。

在后宫投入感情，无异于自掘坟墓，这是每一位小姐参加选拔的时候，家中的人都会说的一句话。

她们对于皇上，最多就是敬佩，那点儿儿女情长，早就已经被家族荣誉掩埋了。

付素冉看她们迟迟不说话，缓声道：“你们其实不必拘谨，本宫和你们也是一样的出生，有些事儿还是知道的，只是本宫运气好，被皇上选中了而已。”

“娘娘又在谦虚了，大夏谁不知道未入宫之前，您与皇上早就已经许了终生。”徐培鸢掩唇轻笑。

她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让付素冉想起了之前的这些无厘头的谣言，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被她瞎搞得好像真有这么一会儿了。

不就就把上次在山匪那里遇到的事儿当做进宫前的情定时刻吧。

“不提不提，你们还没有回答本宫呢。”付素冉道。

“这娘娘也是身后有家族的人，咱们这些剩下的姐妹，哪一个不是背负着家族的荣耀。这要是真比起来，这家族的荣耀确实要比皇上的心意重要。

不过说到这儿，娘娘，这位份越高，自然是荣耀越大。位份想要晋升除了这最后一次选拔要表现出色之外，入宫了之后，还有得到皇上的喜爱才成。这可能，对于娘娘还有皇上的感情，就会”

“这点道理本宫心里面还会明白的。”

这些女人一旦入了宫，势必是要争宠的，就算是不为了赵琮的喜爱，为了家族也会这样做。除非她完全不想为家族做事，只想在后宫混吃等死。

不过徐培鸢直接说出来，她还是对她很有好感的。

“本宫倒是没想到培鸢你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徐培鸢微微一笑：“培鸢相信就算是这么说了，娘娘也不会怪罪培鸢的，培鸢知道娘娘是个心善的人。更何况，我们为何这般做，娘娘来自大家，自然心中也清楚。不过娘娘与皇上感情深厚，皇上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所以，培鸢也没打算争宠了。”

不打算争宠？真是新奇，这后宫女子哪里有不争宠的？

“培鸢当真这般想？”付素冉疑惑的问道。

“是的娘娘，培鸢其实觉得按照现如今的趋势，培鸢应该可以得前三甲，至少是一个贵妃了。这样的身份，对于家族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只要培鸢不出什么差错，不被降了位份，就这一个你度过余生也挺好。

更何况，娘娘也很好相处，不会为难培鸢。要是培鸢去争宠，就算是娘娘不介意，培鸢心里面也会觉得对不起娘娘，娘娘对培鸢这么好，培鸢可不想和娘娘生分。”

付素冉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点说谎的迹象，但是没有。

徐培鸢很真诚，眼神干净明亮，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