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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莽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自己脚边上放着的衣物。
这是他昨天晚上回到凉州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衣服,这件衣服有些纪念意义,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价值,因为这是陆逊从淮南带给刘莽的特产衣物。
但是刘莽现在看着自己的衣服绝对不是在思考这件衣服是不是值很多钱,也不是因为看见衣服掉到地上脏了一些而心疼,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心里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是谁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丢到了地上?
自己的衣服被人脱下,世界上只有亲人做这样的事才不会让人生出旁的其他感受,其他的或刺激或紧张,刘莽现在陷入后者无法自拔。
他紧张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这里是通政学院,是当初他亲自选定的这一种材料建成这样的房子。
四方的装饰,房屋的格调都是按照他记忆里的书院来的,这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回到了通政学院,一般的通政学院当然不会让刘莽紧张,因为没有人会认为他跟着那些男性教授一起交流感情。
刘莽现在脑子里面想着的全是,昨天晚上看着自己进入通政学院,到了这件屋子的人到底有多少?
然后刘莽才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玉蒲?
刘莽在心里猛地摇头,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坏了!
刘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喝醉之后,误打误撞,到了甄宓的房间里来了。
自己看到了玉蒲,然后呢?
然后我记性念了一段洛神赋,我觉得我念得铿锵有力。
不对,我应该思考这些吗?
昨夜的宿醉还在他脑子里面不停攻击他的神经,疼痛感顺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从天灵盖一直传到脚趾。
这股疼痛感伴随着扰乱他神经的挫仑,又一遍提醒他要保持清醒。
终于,刘莽回忆起了整件事情。
他看到了一双玉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失去了记忆。
恐惧仿佛是温度一样,不断攀升。
他一直把甄宓看做是自己最好的一个学生,如果他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对不起甄宓的事情,他一定像找块板砖来把自己拍死。
只是当事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莽醒来时床边就没有人,地上散乱丢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上有很多破口,看上去是他昨天晚上自己用力脱开时留下的撕裂口。
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禽兽行径?
一路上的醉生梦死在这个瞬间,他的一切挫败感全都爬上刘莽的心头,像是一汪清潭一样,浇到他的心上,又接着腐蚀,仿佛掉入了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