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给了董卓太多时间，导致董卓现在已经发育成了一个可以压死刘莽自己的胖子。

如果他当时没有去淮南，而是把淮南让给曹操，自己扑倒董卓的战场上呢？

凉州会缺少很多土地，会失去刘虞这样一个优秀的盟友。

而且，他真的能够除掉那样的董卓吗？

现在看来，仿佛真的到了今天才是最好的机会，他带着意气风发的凉州，像极了最开始刘莽来到董卓面前的时候。

比那时威武百倍，却又在现在显得更加矮小。

他多了很多慎重与思量，比如他现在竟然在思考是否需要感谢刘虞，刘虞给了他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让他没能直面董卓。

刘莽看着地图看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后站起来，推开大门，走出去，发现郭嘉站在门口。

“奉孝也睡不着吗？”刘莽看着郭嘉，问道。

郭嘉摇摇头，说道“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到这里来看看地图。”

郭嘉睡得地方隔开这里不远，几步路就能走到，平常刘莽不在的时候，郭嘉就会到这里代替刘莽彻夜处理公事。

刘莽注意到郭嘉身上披着一件很薄的披风，刘莽光是看着，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穿过一阵凉风，无比多的寒意往心口里面猛钻。

刘莽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凉州的秋天来的很快，现在几乎已经事冬天的温度。

可能哪天起床看一看，一直以来，红透了的树干上又会平添出好些白色来。

“奉孝，你可别着凉了。”刘莽给郭嘉船上衣服，说道：“你的身体很不好。”

郭嘉看着刘莽的衣服，神色微微一僵，他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手突然握拳抓住自己的嘴，咳嗽了几声。

刘莽神色微微一遍。

郭嘉看了一眼刘莽，索性把披风脱了一半，“前几日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现在心中容易生出旺火，船上倒是燥热。”

刘莽不悦地拉过衣服，完完全全地套在郭嘉的身上才肯放心。

“奉孝啊。”刘莽叹息一声，说道：“我的底子薄，就只有你们这些人算我的底子了，我真是想不到，要是离开了你们还能怎么办啊。”

郭嘉看了一眼刘莽，不怀好意地说道“您不是还有陆逊吗？”

刘莽尴尬地抹了抹额头，笑了几声。

刘莽和郭嘉一起走出营帐，在月光之下，他们沿着营帐绕着圈，两个人地步伐散乱，没有刻意的跟随关系，两个人在月光下地影子不断拉长又缩短，像两个起舞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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