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苒怒了:“宋青严,你少给我摆一副无辜嘴脸!那件事也有你一份,倘若你和家里说清楚,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家里也不敢闹得那么过分!”
“我……”三年来他无时不刻不想解除误会,但父母不许他出京,他托人送到她外祖家的信也石沉大海。
季苒怒极反笑,用挖苦的神情上下打量他:“看来我被宋家赶出京城,你也没当上驸马啊,这就叫报应!我却因祸得福,到了外祖家正好遇见药王,老仙人将我口吃的毛病治好了。”
齐珞珞明显感觉到男子眉眼一喜,难道他对季苒有意?不然为何替她高兴?
宋青严长揖一记:“请季小姐容在下分说两句,不然在下就不起来了。”
“你们宋家的人都是无赖!!”季苒气得粉脸发白,齐珞珞连忙拉住她低声劝道:“这才三年,那件事肯定有人记得,与其让别人旧事重提,不如大大方方坐下来。而且我看宋公子此番不是来吵架的。”
季苒再生气也只能这样,宋青严感激地对齐珞珞点头,也在席间坐下。
宋青严目视季苒,语气有些急:“家里的安排我一向不赞成,我不想做驸马,当初兄嫂提亲我并不知晓,事发当晚我就被叔父叫去打理被山洪淹没的月朗山庄,直到两个月后才回来,我回来得知家里发生的事,立刻去季家递帖,季家说主母带着小姐早就出京了。
我知道口说无凭,但月朗山庄地处洵城山阳县衙辖内,当初我提出的堆石断水法在山阳县效果很不错,县令说记载到县志上,以备后任参考,断水法后面有我的名字,这个总不能作假!”
齐珞珞与顾云霆对视一眼,县志不是不能作假,而是没必要作假。
无论当年宋青严去没去山阳县,季苒名节有损对他都毫无影响。
他却非要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解释清楚,这人心中自有公义在,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
季苒沉默,良久抬头:“所以呢?你今天想和我说的就是你问心无愧对吗?事出有因,错不在你?”
宋青严双手交握:“季小姐,即便错不在我,事情毕竟因我而起,宋某愿承担所有责任!”
季苒摇头神情苦涩:“宋青严,你还觉得我过得不够糟是吗?你该不会是要娶我吧!”
宋青严却郑重点头:“在下正有此意,虽然婚姻大事理应遵从父母之命,但非常事用非常法,我想先征得季小姐的同意再上门提亲。
一般官媒不够分量难堵悠悠众口,所以一年前我拜在大学士博弗门下,恩师也很赞成我此举,答应为你我做媒。
婚后,你我另立新府,院子我已经置办了,是白夫人从前的陪嫁,白夫人离京后院子交给其子盛锋,院中种植的花木都是从塞北运过来的十分别致,你不喜欢也可以重新设计,另外……”
季苒越听越心惊:“停!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答应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