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管事的惨叫穿透树林,但不等他起身阴风再次刮过,这一次阴风中像有无数鬼爪撕扯着他的身体,他想提醒小主子赶快逃命,但刚张开嘴他就惊悚地看到自己距离下面越来越远。
听云郡主仰面倒地,发生了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吓得连呼救都忘了。
呆呆地看着无数鬼爪瞬间将赵管事撕裂,温热腥臊的血肉内脏洒了她一脸。
“小丫头,长得很俏嘛,让老婆子看看能卖几两骨头?”
听云郡主觉得那双贴在她脸上的鬼爪比冰还要冷上几分,随即后脑一疼晕了过去。
第二天肃王府发现小郡主不在房里,立即派人全城搜寻,折腾半天肃王爷不敢再拖延,立刻进宫面圣要求京兆尹派人,可前去宣旨的李公公却半天也没能见着人。
官衙内一片兵荒马乱,一早李老太用麻绳将自己的两个傻儿子绑了,直接跪在公堂门口。
李老太是老街一霸无理也能辩三分的狠角,她竟有跪在地上说是自己不对的那天,当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官衙门外瞬间被看热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青天大老爷在上,民妇有罪啊!”李老太一声悲泣拉开了大戏帷幕。
她将唐氏带着齐冬璃搬到城北与她家比邻而居,当时她带着两个儿子去隔壁帮忙搬东西,本想和邻居处好关系,不想儿子却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们都说是自己做的,民妇也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个,他俩脑筋不大清透,但有一把力气,往年码头一开他们都是干活的好手,不信有码头船夫老四作证,他……”
京兆尹听得头秃,一拍惊堂木:“住口!少说些与案情无关的,你就说你想怎样!”
李老太的儿子十几年前就在衙门挂名号,还曾经去官办的疯人塔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李老太天天哭诉家里没人干活,上任京兆尹才特准他们每年农忙时返乡。
后来李老太三不五时便以干活为由将儿子接走,他们从不惹事,再加上官衙经费紧张,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道他们超期没回去,也没让衙役抓人。
李老太抹了把眼泪看上去似乎是为了即将受罚的儿子伤心,可围观的不少人都瞧见她不住扬起的嘴角。
“一日夫妻百日恩,事情既然发生了,民妇也不想让人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蒙羞,下半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所以民妇就想不如俩好搭一好,干脆将婚事做成!”
人群爆发出轰然大笑,谁不清楚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正在这时,苦主齐冬璃的亲娘唐氏在差役的带领下从侧门上堂。
齐冬璃被人掳走她找不到人帮忙,只得自个走东街窜西街拖着摔伤的腿一处处寻,遇着别人问起,便谎称是出来找狗的,直到快天黑才在一处臭水沟旁找到了全身是血的齐冬璃。
其实她当时已经不抱希望了,到那边是去解手,却意外看到臭水沟旁的草丛一直在动,还发出呜呜的声响,她以为是野鸡什么的过来喝水被草套住脚正好可以抓回去做引魂鸡,不想却是个被绑住手脚又堵住嘴的人。
当初唐氏被休出门时之所以没和齐博苑撕破脸,是因为她觉得前夫的下半生肯定完蛋,而她可以靠着女儿出嫁的红利风风光光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