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和爱人一起盼着孩子出生,不可能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蹒跚学步到娶妻生子,更没有华发白首共享天伦之乐的闲适,他们还什么都不曾共同拥有过,就失去了一切可能。
出事到现在她没有哭过,因为哭是最没用的事,从小到大她参加过的宴会有几百场,几乎没有几次不会出事的,大多都是旁观别家兄弟姐妹互相算计,偶尔也有想踩着她扬名立万的。
她知道只有大户人家最受宠的嫡女才有放声大哭的权力,对于她哭是无法挽回败局的失意,她坚信就算再难她也能凭自己的努力翻身,一定要成为人上人。
可是现在,她终于有了宣泄感情的资格,因为有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身处在如何困顿污秽中都从没放弃过她!
顾云霆,这个男人就是她一生一世的依靠!
由于齐冬璃当场哭晕过去,来送东西的小厮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小厮回去将齐冬璃哭晕的场面惟妙惟肖地描述了一遍,盛锋本就松不开的眉头这次皱得更紧了。
他根本不想放弃齐冬璃,可这次她失节的事传得实在太广,不过一天时间竟然都传到临城去了。
要不是收到白家铺子掌柜亲自送来的信,盛锋都不知道母亲白氏前天跟着大舅前天从塞北抵达临城,等过两天临城的新铺子开起来就会到京城看望他。
盛家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这次母亲来就会到京兆尹将他的户籍从盛家迁回白家,往后他便不是令人看不起的盛家庶子,而是塞北富豪白家的正经嫡孙。
母亲是盛锋唯一的依仗,因此白氏说无论如何不能和齐冬璃扯上关系,他必须忍痛割爱,至少一年不能再和齐冬璃联系。
而且白氏似乎有为他订亲的想法,掌柜暗示他白氏这次带了不少人从塞北出发,足有二十几辆马车,除了白家自己人还有至交家的孩子。
另一边,师方城刚刚逃进武侯府,连季苒都来不及招呼,直奔顾云霆的书房。
“老大你救救我!你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啊!你不出手我就完蛋了!”
说着他将一张泛黄的画像拍在桌面上,顾云霆皱眉瞥了一眼,画中的少女他隐约有点印象,但时间太久已经不记得了。
“这是你家亲戚的孩子?”
师方城苦笑道:“老大,宇文嫦灵啊!!”
齐珞珞被他逗笑了,揶揄道:“师少,她是你前任?”
师方城捂脸:“别别!这种奇女子我可不敢收,她是塞北女侠,会走就开始习武,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猛人,十年前她来过一次京城,将京城的贵女打遍了一个都没落下!
这次她来肯定没好事,北边虽然民风彪悍,但也没有男人敢娶她回去,宇文家曾经悬赏万两黄金要招第一冰人为她做媒,光是说和到两人见面就给三千两白银,至今五年了,没一个成功!我可不想让我的新娘子遭这份罪!”